“景钊……呜呜……”他哭的实在是崩溃,像是终于被欺负到了极限,再也不愿意配合。

景钊把人抱进浴缸,哄了两句根本不管用,便说:“哭吧,眼睛哭肿了我还肏你。”

“你……”许是实在太伤心了,林子霁没有理会景钊的威胁,反而哭的更厉害了,委屈的如同天塌了:“已经肿了……怎、怎么办……你故意……你就是要欺负、欺负我……你怎么这、这样……”

林子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的去打景钊:“你太、太过分了……太过分、分……”

林子霁的劲在景钊那里可谓是不痛不痒,景钊干脆就让他打:“是,我最过分了。”

过了会儿,等林子霁不再那么激动了,景钊把他按进怀里,林子霁像是瞬间找到了依靠,搂着景钊的脖子哭,嘴里含含糊糊的还在说些什么,景钊不用听清也猜得到大概。

一直到哭累了睡着在浴缸里,景钊才把他抱起来放在床上。

梦中还在嘬泣,景钊坐在床边帮他拭干净眼泪。

景钊捏了捏他哭的通红的鼻子:“就知道哭。”

精神与身体饱受摧残的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四点多。

浑身上下怪异的不适并没有消退,眼睛酸胀,四肢沉重,好在恢复了点力气。

思绪清醒了一点,林子霁才想起来自己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林慧,那个已经不在人世的女人,梦见了小时候,因为自己因为晚上饿的睡不着起来偷吃东西,被林慧发现了,绑在椅子上一天,什么也不给喂。

林子霁是不愿意回忆过往的,他觉得以前实在是苦,记忆中都是酸涩,可是他有时候又忍不住,找罪受一般的把刺痛心脏的事拿出来想。

浑浑噩噩的精神蒙了层灰。

痛苦的梦境让林子霁觉得现世有些不真实,无由来的心慌。

是个阴天,太阳也没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林子霁掀开被子就下了床,拖鞋也没穿就跑下楼,一路上踉踉跄跄,几次差点摔下来。一直到看见沙发上的景钊,心才定下来一点。

铃铃

景钊不知从哪里找的铃铛,拴在了milo脚上。

景钊坐在沙发上,俯着身逗milo玩。景钊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上还能看见微微凸起的青筋。

余光看见了林子霁,“醒了?”

林子霁皱巴巴的站在不远处,轻轻的“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

景钊向他勾了勾手,林子霁就温顺的走过去,大腿根酸痛,走的一瘸一拐的。milo看见林子霁一个翻身,蹭到他脚边。

“怎么鞋也不穿?”景钊的目光落在林子霁脚上,语气带着点斥责的味道。

林子霁停了下来,不敢动了:“我忘了……”

“这也能忘。”

景钊去门口拿了双拖鞋,帮他穿上了,又把他抱到腿上。

“喵呜~”milo叫了声,似乎在表达不满,景钊没理它。

景钊揉着林子霁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看他有些气喘吁吁的模样:“急着跑下来,找我有事?”

景钊的目光游走在林子霁身体各处。

林子霁不好意思说原因,也说不清,就低下头,又怕景钊说他有事瞒着他,便又掩饰的抬头和他对视。

“没什么,就是想看你在不在家。”他声音小小的。

眼睛果然是肿了,里面水汪汪的,大概还积攒着昨天的水汽,景钊似笑非笑道:“怎么?要做什么坏事。”

林子霁通常是对视先避开的那个,他微垂下目:“没有。”

提不上力气,他软绵绵的靠着景钊胸口。

“那为什么不敢看我?”林子霁的头发被景钊越揉越乱。

林子霁又有点想哭,强忍住了,捏着景钊衣服:“景钊……我肚子饿……”

景钊也知道昨天给他弄狠了,弄怕了,难得有了良心,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