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能走一步,也是自己走路。
“放放是想吃小蛋糕吧。”祝晴托住他的小脸。
崽崽的五官被晴仔捏得挤成一团。
他挣扎着,声音含糊不清:“草莓味的!”
疗养院的灯光暖融融地笼罩着。
盛佩蓉望着他们舅甥俩嬉闹的样子,一次又一次被逗笑。
这时,祝晴的手提电话响了起来。
“有《月蚀》男主演的最新消息了。”莫振邦在电话那头说,“七点的飞机到港。”
有手提电话确实更方便联系,但相应的,祝晴接到的任务也更多了。
才短短几天,盛佩蓉就见识到可可的工作有多忙。也难怪萍姨总是要给她炖滋补的汤汤水水。
“萍姨,你来接一下”祝晴的话音未落,就被打断。
放放小朋友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大姐,先走了!”
盛佩蓉转动轮椅:“这是?”
盛放已经冲到门口,闻言转过身,学着电视里的警察敬礼:“阿sir办案!”
祝晴快步跟上。
果然,就没有这个小朋友凑不上去的热闹。
“萍姨,不用来接我啦。”放放的小手圈成小喇叭,朝着手提电话的听筒喊道。
……
祝晴牵着盛放的小手,穿梭在启德机场的人流中。
小不点突然拽了拽她的衣角,指着远处压低声音:“晴仔,那个戴鸭舌帽的!”
盛放可是认真研究过报纸上的娱乐版。
大明星都是这样打扮的。
十分钟后,机场半岛咖啡厅的角落,陆永言再次抬手,将棒球帽檐往下压。
面前的咖啡已经喝掉三分之一,他抿了一口,像是因苦涩而皱眉。
盛放端坐在对面,面前摊着一张笔录纸,小手攥着铅笔。
贴心的外甥女,做笔录用的纸笔都给他准备好啦。
盛放小脸严肃,仿佛真的在协助办案。
这是初步线索征集,陆永言并非嫌疑人,问询内容也不设计核心证据,因此祝晴能够进行单人问询。
她打开笔录本:“可以开始了吗?”
对方点了点头。
“那部戏拍了半年。”男主演陆永言的声音很低,回忆十年前的拍摄经历。
“她才十八岁,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
“当时因为没演好,在片场悄悄掉眼泪,我想安慰她,但被周导拦住了。”
“那是电影刚开拍的时候,当时我就觉得,他们的关系不一般。”
“入戏太深,我也差点出不来。”他苦笑,“但电影上映后,没人记得我的名字。”
这些年在经纪人的要求下,他绝口不提《月蚀》,此时面对警察,终于能畅所欲言。
他描述的场景逐渐变得清晰。
“周导演对她很特别,一些高难度的、危险,甚至裸露的镜头,都是用替身。”
“他连对替身的要求都很严苛,一个从高楼跳下的镜头,周导甚至要求她手臂的弧度都不能露出破绽。”
“对顾旎曼的表演,就更吹毛求疵了,只是一个眼神而已,都要重拍二十遍。”
“全剧组都听导演的,她怎么可能敢反抗?”
“她的演技充满灵气,这么有天赋……只有一部作品而已,就让人难忘。”陆永言惋惜道,“去年我的影迷见面会上,还有个影迷拿着《月蚀》的光碟,找我签名。他说很遗憾,本来顾旎曼也该在这上面签名。”
陆永言说,他记得那个影迷,当年电影首映,他作为男主演,在电影公司的安排下和观众们见面。
那位影迷就站在人群中落泪。
“都快十年了还念念不忘。”
“他找我签名的时候,把光碟包装上周导演的名字涂黑了。”
“很多人说,电影成为经典,是因为他们‘殉情’。但我觉得,影片本身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