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最疼爱她的父母,再次亲手将她押回囚笼。

新的囚室比地下室精致,却同样令人窒息。

母亲轻抚着她打着石膏的脚踝,柔声问道:“这样过一辈子不好吗?”

第二次出逃是在台风夜。

被囚禁三年后,趁着父母放松警惕,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找到沈竞扬。

沈竞扬是她唯一还能信任的人了。

“我知道了。”

“为什么不直接报警,而是用那根断趾因为断趾只是第一步。”

她不是仅仅要以“非法拘禁”将他们定罪,而是无期徒刑,是终身监禁。

三年的囚禁,让林汀潮伤痕累累,为了换回一个公道,即使伤害自己也在所不惜。

正如警方最初的推测,她计划用一场“分尸案”来揭露真相。从脚趾开始,然后是手指,甚至是其他不致命的部位……作为真正的“天鹅观察家”,她在匿名信中写到

“如果这都不算谋杀。”

林汀潮以为,警方将以谋杀罪名起诉林维宗和麦淑娴夫妇。

但她没想到,法医学可以准确区分生前伤和死后伤。生前切割会留下生活反应,这是无法伪造的证据。

“她发现,林维宗和麦淑娴被保释了。”有警员轻声道,“后来呢?”

从沈竞扬的角度,一切即将重新开始,是新生。

但从林汀潮的角度呢?长达三年的折磨,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心灵……她正策划一场毁灭。

桌上摆着沈竞扬留下的那本刑法专业书籍。他担心林汀潮彻底失望,做出伤害自己的傻事。

然而此时,祝晴的目光,停在其中一页。

“林汀潮研究的不是他们的量刑。”祝晴突然意识到,“而是自己的。”

三年的囚禁或许让林汀潮从父母口中得知了冯凝云的事,明白了替换的真相。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但她选择独自承受,将每一天都当作与沈竞扬相处的最后时光。

沈竞扬说过,这半年来林汀潮始终没有接受他。

现在想来,或许是不愿拖累。

“是精神病患者的免责条款。”

祝晴想起西贡疗养院护士小董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精神病人犯罪嘛,总归和正常人不同。”

这些人,像是握着免死金牌。

所有人都以为逃出囚笼的林汀潮会远离父母,但真相可能恰恰相反。

“也许她在想,他们可以钻法律的漏洞,她也可以。”

莫振邦沉声道:“林汀潮要杀了他们。”

……

维斯顿幼稚园小小班有个特别的规矩

每周一天,放学后,要留下两名小朋友负责教室清洁。

这是最近纪老师为了培养孩子们的动手能力而特意制定。

这次轮到椰丝宝宝和阿卷值日。

放学铃声一响,小椰丝就抱着拖把柄,小嘴撅得老高,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

“我想回家。”

放放小朋友是仗义阿sir,直接从她手中接过拖把。

“我来吧。”他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反正回家早了也没人陪我玩。”

纪老师都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他那位当警察的外甥女又忙得不见人影。

小椰丝立刻破涕为笑,蹦蹦跳跳地承诺明天要给放放带糖果,背着小书包欢快地跑走了。

其他小朋友们也陆陆续续离开教室。

很快,教室里就只剩下阿卷和盛放两个小身影。

在晴仔和萍姨的“特训”下,放放小朋友的家务能力已经从零分进步到及格水平。

虽然在家时,放放总把自己当成“人形拖把”,可现在是在幼稚园,不可以当拖把小人,他要表现得像个大孩子!盛放像模像样地扯着拖把左右滑动,突然眼睛一亮

“骑这个可以滑超快!”放放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