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愉幻想着那番光景:“一路游山玩水,品尝各地美食。吃过了荔枝,再一路玩回尧光仙府,等来年再去……嗯,也不错。”

她笑起来。

似乎有他在,什么都可以解决。

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那么,她注定为他成神而死的命运,也可以改变吗?

织愉瞥向谢无镜,定定凝望着他。

谢无镜侧眸与她对视:“怎么了?”

织愉回过神来,撒娇地靠进他怀里,“我还想吃荔枝。”

是她一不留神沉浸在幻想里,起了贪念了。

谢无镜轻抚她:“明天吃。”

织愉合上眼,“小气。”

等她转世投胎,她一定吃荔枝吃到爽!

接下来一段时间,谢无镜又忙了起来。

不过他忙归忙,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每日回来得很晚。

他总是在日落前回来,陪她一起在群芳园里散步,直至天黑。

再陪她用晚膳,漫无目的地在楼内闲逛消食。她累了就抱她回房,待她沐浴后,陪她一同歇下。

只是喂药成了每晚熄了烛灯后才做的事情。

有时只是喂药,有时不只是喂药。

不论是不是,都时常弄得织愉喘不过气。连声说“不要了”还不停,非要她晕晕乎乎的不想搭理他了,他才会停下。

他这般,织愉觉得他很过分。

只是每每瞧见他平静的眼眸,知他并非是沉沦欲望有时只是想同她靠近些、再靠近些,有时只是感受到她的异样,要她不用再忍耐。她便不好说他什么。

直到有天早晨,她仿若做了春·梦。面色潮红、身体发热地醒来,发现她梦中所感竟不是梦。

她红着脸,差点一脚踹谢无镜脸上,羞赧至极地用衣裙遮住臀腿,“谢无镜,你在干什么!”

谢无镜仍是那般平静,动作却像一只跪伏着的兽,直起腰身,斯文地舔了舔唇上不属于他的晶莹濡·湿。而后慢条斯理地说出那个让她耳面热得不行的字眼。

织愉一脚轻踹在他肩头,羞恼地嗔他:“你真是个……牲口。你从哪儿学的。”

谢无镜:“你昨晚看的话本。”

织愉:……

她默默收回脚,心虚地以手掩面,转念又怪到他身上:“我不是让你别看我看什么嘛,你偷看。”

谢无镜:“我见你很喜欢。”

织愉:“……”

谢无镜坐回她身边,倚在床头将她抱入怀中,“所以你喜欢吗?”

织愉头低低的,说不出话来。

这……说喜欢不是,说不喜欢也不是。她根本不好意思回答这个问题。

谢无镜轻轻钳住她的下巴迫抬起头来,他亦低下头。

织愉一愣,连忙一把推开他的脸:“你别亲我!”

谢无镜侧着脸,她见他嘴角扬了下,紧接着眼前一暗。

他迅速封住了她的唇,不给她再度推开他的机会。

织愉不断推他,推不开,呜咽着扯他头发。

他不怕疼,不论她怎么扯都不松开她。

直到织愉放弃,他也随即放开。

他故意的!

织愉瞪他一眼,想擦嘴,又觉得这样好像在嫌弃自己似的,便作罢,背对他,不搭理他。

谢无镜哄她,她也不听。

但他拿出一大把荔枝来,织愉就顿时眼眸一亮。

反正他也是为了讨好她,她不是不可以原谅。

她将荔枝全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板起脸:“不够。”

谢无镜眉眼间有浅浅笑意,问她:“你喜欢这般吗?”

为什么还要问她这种问题?

织愉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