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员还是少数,大多数官员还是希望皇上收回废太子的旨意,鉴于这旨意是太子犯傻犯倔自己求来的,皇上也被太子气昏头了,官员们就一窝蜂地跪拦在秦弘面前,恳求太子殿下去皇上面前赔罪,尽快让皇上撤回旨意。

秦仁也跟着劝,劝得比大臣们还诚心诚意,大哥累了不想当太子了,那谁来当?二哥性子太急了,真不如大哥合适,最怕父皇看在妹妹的功劳上把储君之位给他,他就更当不了啊,既没有掌管天下的本事,也吃不了为了国事劳心费神的苦!

所有人都跪在了秦弘面前。

秦弘笑了,对着众人道:“太子之位于我这等无能之人如同深海囚笼,今日承蒙父皇成全我才得以脱离苦海,才有了此时的无拘无束欣喜若狂,诸位非要逼我回去,不如直接取了我的性命吧!”

众臣眼中的太子,双手负于身后,身姿挺拔,昂首朝天,笑得恣意洒脱,犹如一只随时可以飞走的鸿雁。

青史上被废黜的太子多了,但哪一个不是下场凄凉,唯独大齐国老秦家这第一位太子,被废后身上的喜气压都压不住啦,再想想太子没被废的时候,想想太子一脸憔悴双眼无神的模样,竟真得像极了坐牢!

秦弘笑着看了一遍冬日湛蓝无云的天,看了一遍远近的宫墙殿宇,视线在重元宫的方向顿了顿,最后对跪在面前的众人道:“下次见面,请诸位称我安王,再有错喊太子之人,我会亲自上折子参他抗旨谋反之罪。”

这江山是皇帝的,让谁当太子都是皇帝说了算,一个大臣敢乱认太子,不是谋反是什么?

放完狠话,表完态度,秦弘大步离去。

秦仁追了上去,太子不太子的先不提,大哥马上就要搬出皇宫了,他做弟弟的能袖手旁观?

臣子们这边,严锡正深深地叹了口气,佝偻着腰背率先往外走去,一副他虽然惋惜想劝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右相戴纶摇摇头跟在了后面,聂鏊、杨执敏也想跟着,被一群文官拦住了,有的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有的恳请杨执敏去皇上那里再劝劝。

杨执敏苦笑,指了指身上的细布袍子,他是因为安王姐弟以权谋私被革职的,哪有资格再劝?

官员们齐齐看向御史大夫聂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