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子弟既有父辈留下来的威望振奋士气,又能自幼耳濡目染如何为将,用起来更靠谱些,然后再从战场上物色后起之秀,去取代无能的将族子孙。

孟家父子怀着对帝王由衷的感激告退了。

兴武帝跟贵妃打听了些老二婚事筹办的进展,贵妃走后,兴武帝看向还留在这边的女儿。

庆阳钦佩道:“父皇如此体恤孟家,都把孟侯感动哭了。”

兴武帝:“他为大齐戍边,父皇理该为他解除后顾之忧,瑶瑶三兄妹都成家了,他在千里之外才能放心。”

做皇帝的,光想着让臣子尽忠却对臣子的难处视若无睹,那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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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阳吃过大姐姐出嫁的婚宴,吃过大嫂嫁进宫里的婚宴,两次都只能在宫里,偏偏宫里规矩多,空有喜气少了许多热闹。

这次二哥成亲,庆阳腊月十九就出宫了,晚上住在三哥的皇子府,白日兄妹俩同去二哥的王府凑热闹。

秦炳的王府还是原来的二皇子府,只是换了匾额,毕竟一开始就是按照王府的规制修建的府邸。

腊月天寒地冻,花园里只有松柏还绿着,没什么好赏的,秦炳简单陪弟弟妹妹逛了一圈就回暖阁坐着了。

庆阳想提前看看二哥的新郎礼服。

秦炳大大方方地换上,昂首挺胸地给弟弟妹妹看。

他二十了,秦仁才十七,一个肩膀宽阔胸膛结实,一个还是少年郎的清瘦,两人站在一块儿,庆阳忽然怀念起大家同住东宫的时候来。十四五岁时的二哥也跟三哥一般清瘦,如今瞧着已经完全像个成家立业的大男子了,少年时的莽横劲儿变成了王爷的威势,连三哥都不太敢跟二哥亲近,说话越来越客气。

“怎么样,是不是太便宜孟瑶了?”秦炳故意转了一圈,颇为自傲地道。

秦仁配合地点头,庆阳瞪二哥道:“就知道耍嘴皮子,这种只会让孟姐姐生气的话你说出来有什么用?”

秦炳也瞪了扫他兴的妹妹一眼:“她又不在,我说两句还不行了?你是她妹妹还是我妹妹?”

庆阳:“好啊,你继续说,回头我都告诉孟姐姐去。”

秦炳神色微慌,逞强道:“随你说,我可不怕她。”

庆阳:“是啊,你堂堂王爷怕谁,我是你妹妹,也不会真的去准嫂子面前搬弄口舌,但二哥若不改了这毛病,以后你府里丫鬟小厮包括外面的人多的是,换成他们听见二哥轻视孟姐姐,二哥敢保证他们不会拿你的话故意去孟姐姐那里挑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