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南侯府的姻亲吗?云崇青嘴角微扬:“得请姐夫查一查怀泞盐运司。”

“从文昭十六年查起。”温愈舒言道:“那年,我曾外祖母下嫁南泞。”

只叫云崇青意外的是,之后几天,大理寺连番提审朗羡、谢如亦等人,似真要严查陈溪娘之死。因此,朗、谢两家急筹金银,腊八一过,就上交了二十万金。朗家十二万,谢家八万。

可即便如此,大理寺也无分毫要放人的意思。

“我大伯最近跑大理寺跑得很勤。”苗晖嗅到了不寻常:“沈大人好像查到了什么,陈溪娘的死可能不是意外。”

捧着本怀南地方志在看的常俊鑫,撇了撇嘴:“照我说,本来就不是意外。给你们透个信,和盛钱行自谢、朗两家那收来的产业年前会卖一些。里头有几处东城的宅子,要买赶紧准备银子。”

这事他正想打听。苗晖笑道:“多谢金俊了。我爹昨晚还去寻了大伯。”他大伯都忘了这茬。

“我娘子心念念要买一处像崇青家那般的宅子,也不知这回能不能如愿?”常俊鑫苦笑:“我也想每日能多睡两刻。”

云崇青在思虑大理寺所为,难道皇上不止要金,还欲趁机将朗谢两家一撸到底,借此打压、警告一些大士族?亦或,皇上仅是要金,只不止二十五万金,还有陈家金库被盗的那五十万金?

另,大理寺不罢休,会不会触动谁?触动了,那朗羡、谢如亦…想到什么,眼睫颤动,抬眸望向两步外倚靠着书架的苗晖。云崇青以为,督察院有冯大人掌着,于一些人也很讨厌呢。

作者有话说:

从早上到现在就写了这么点(大哭),我们明天继续。

? 第 65 章

苗晖察觉投来的目光, 不由问道:“怎么了?”常俊鑫两眼也离了书本,望向上手。

“没怎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事。”不管会不会有那么一着, 云崇青私以为防患之心不可无:“你刚说冯大人最近常跑大理寺, 大理寺又突然变了调。如此,外头该又要起风声了。”

常俊鑫听出好友话中音了, 收回眼神,复又回到书页:“我岳父几天前还在说, 自冯大人弹劾了周计满之后, 东城银楼生意都减了一两成。一些个大宅采买, 也懂客道了。”

他大伯是不太讨人喜。苗晖敛下眼睫, 嘴微抿。起风声, 起什么风声?譬如大理寺之所以严审,是因左都御史施压。可大理寺是什么地方,哪时惧过谁?只话是人说的。真要出了事,悠悠之口…难堵。

云崇青见明朗沉思, 知他有数了,便不再多言,拿起未看完的杂谈翻了起来。相比于这方沉静,此刻早朝上却是热闹多了。

快一月没上朝的四皇子现王,今日按点来了,人依旧消瘦,但面上不似以前那般苍白无色了。就在刚刚, 他颇为激动地上禀, 经太医院江太医的精心调养, 身子已经大好。

“这么多年, 儿臣叫父皇忧心不已, 实在不孝。现在身子无恙了,儿臣也没他求,只想父皇不再担忧儿臣,龙体安康长久,让儿臣多多尽孝。”

看现王叩下首去,百官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万岁”,皇帝回味着小四刚说的那话,忧心不已…不再担忧,脸上笑意渐浓。

“好好,哈哈…都平身,江太医果真没让朕失望。”

百官起身,不知该怎么好?理上应恭喜皇上,可谁敢冒这个头?现王都病了多久了?一准入朝听政,除了近一月,几乎没缺席的。才刚定了门好亲事,身子又好了?

亲父子,此事私里说不好吗?非要在朝上讲,现在文武百官都知晓他有了副好身子骨。

恭喜皇上,这马屁铁定拍马腿上。

文武都抱紧圭臬,颔着首。瑛王面上的笑露了勉强,江太医好本事啊,沐贵妃那没传出喜来,倒是让封卓现先痊愈了。冠南侯没兵权,但他是北角山大营的总教头。

北角山大营,六万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