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就是先失民心再失天下, 活生生的例子,他不能不忌惮。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武芙蓉道,“但是伯言,我始终觉得,你与太子之间的争斗,不该将百姓牵扯进来,他们又有什么错呢,得民心得天下,失民心失天下,多简单的道理,伯言,你怎么会不懂。”
裴钰抚摸她后背的手忽然一顿,掀起眼皮朝她一瞥,冷声道:“是不是想趁我离开,继续往外跑?”
武芙蓉瞬间抬头瞪向他,方才还在抵死相欢的二人,此时眼神互不相让,如同虎狼对峙。
忽的,裴钰笑了,继续摸着她的背道:“跟你说着玩呢,我知道你,从你口中说出的话,从来就没有假的,让你说句谎,比杀了你还让你难受。”
武芙蓉扯唇一笑,露出一个十分凉薄的神情,起身跨坐他的腰上,往下狠狠一沉,伸手扯住他的脸,柔声道:“废物,就这么怕我跑?”
裴钰只感觉自己险些归西,酥麻的痒意叫嚣着要穿破头顶夺他的命,神魂颠倒,不知今夕何夕。
他将脸上的香软柔荑扯下吻咬,齿尖将柔嫩的指头一个个硌过来,舌头舔着掌心,气若游丝道:“蓉儿,再骂我两句。”
武芙蓉笑了声,颈线拉得修长优美,几次都要触碰到帐顶。
她将手抽回,垂眸盯着他:“晋王殿下,你是狗么?”
“是,”他神志迷乱,去抓她的手,吐字急促,“我是你的狗,永远都是。”
“那你会永远听我的话,冲我摇尾巴吗?”
“会,你想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那你现在,给我叫两声,殿下,我想听你叫。”
……
六月初,小暑。
傍晚裴钰不在,武芙蓉出不了门,干脆就在园子里喝茶消暑,桌上摊着不少字帖书本,还能顺便教绿意认些字。
主仆二人正得趣,底下人跑来道:“禀告女郎,张太傅求见。”
武芙蓉头也未抬,顺口便说:“殿下不在,让他改日再来。”
“这话也回过去了,可是他说,他是来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