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看着武芙蓉的样子,绿意实在忍不住抽泣出声,哽咽道:“女郎你身上……你身上……”
昨夜留下的痕迹尚且清晰新鲜,武芙蓉知道绿意为何而哭,连忙安慰她:“别哭,我现在想通了,殿下是真的喜欢我才会对我这样,以前是我不识抬举,所以才会吃那些苦头,我现在是自愿的,我愿意和他好。”
“真的么?”
“真的。”
房门外窃听的身影一闪而过,终于离开。
武芙蓉收回眼神,目光也冷了下去,但看向绿意时还是不禁柔和,伸手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道:“好了,别哭了,你只要知道,无论什么时候,我人都不会变就是了,只是我过去太愚蠢了,不懂得如何保全自己,也不懂得保全身边人,连累你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你放心,以后你都不用再为我担惊受怕了。”
绿意抹着眼泪,抽抽搭搭道:“什么保全不保全的,云里雾里,女郎你在说什么啊,奴婢又听不懂了。”
武芙蓉嗤笑:“听不懂没关系,以后你会知道的。”
……
自那夜之后,裴钰几乎夜夜宿在明月台,无一日消停。
他自从得了武芙蓉回应,手段越发放得开,什么样的话都敢往外放,荤到没法儿听。
武芙蓉实在忍无可忍,也会咬着他的肩要他把嘴闭上,让他想说就说别的,她听不得那些。
裴钰爱死了她这幅羞恼的样子,兴致越发好,忍不住俯首吻她:“说别的?能说什么别的,说我想把你捆住,把你的眼蒙上,让我没日没夜……”
“闭嘴!”武芙蓉低喘着斥出这句,难耐地咬了下唇道,“那日张明礼把你叫走是为什么,你都没跟我提起过,就说这个。”
裴钰手上青筋越来越突起,要结束的征兆,头脑酥麻空白一片,一心只顾当下没管别的,顺口道:“没什么,还是为西南剿匪的事情劝我,要我千万不要改变主意,此时朝中大小几乎都是我大哥说了算,我要是一走,璇玑府就要出事了。”
武芙蓉没再言语,一心等到最后。
随着楠木塌座一声咯吱大响,总算结束。
裴钰将她抱到自己身上,让她跟只猫儿似的趴在胸口,慢慢回缓。
二人心跳对着心跳,十指紧扣。
待武芙蓉眼前的黑星散去,气也喘匀了些,抬脸吻了下他的下巴,软声道:“二郎,我有一言,你要听么?”
作者有话说:
今天短小了点,零点前还有一更,大概三四千,反正以后就争万保六,如果没提前说,第二更基本都是有的。
顺便当波自来水推一下另个大大的预收文,文名《可我夫君他眼盲》,古言甜宠,作者风吹起游鱼,不知道怎么,漂亮瞎子男还挺戳我xp(我是变态我承认),感兴趣的可以去探一下
29 ? 宅子 ◇
◎一点点往上攀爬的恨意◎
裴钰餮足之后脾气异常的好, 握住她的手吻了下掌心道:“蓉儿但说无妨。”
武芙蓉:“自古天下离合之势常关乎民心,民心叛服之由常基于喜怒。东宫之臣多好文者,恐难以担当剿匪大任, 西南位处偏僻, 匪徒势力盘根错节,夏季多雨该当避开, 秋季匪徒却又最是穷凶极恶之时,非枭雄而难以镇压。不说东宫, 只看整个朝堂, 除了你麾下的几位勇将, 安能再出左右?无论派何人前去,结果无非就是兵败如山倒罢了。照理就是没完成差事,算不得什么大罪过, 但西南匪患已非一日两日,百姓们怨声载道,早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今年又值淮南王死于东突厥使臣刀下, 皇威本就有所动摇, 再不能因为剿匪这区区小事,失了民心民意啊。”
裴钰听完,神情逐渐肃然,似乎在认真思考她的话。
武芙蓉一下说出太多, 有些累, 重新趴在他胸口微微喘气。
裴钰手伸在她后背轻轻顺着, 未言语, 但武芙蓉能听出来, 他的心跳在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