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娅挑眉笑道：“所有知道我身价的人都不会像你这样贬损我，即使她们可能并不喜欢我……除你之外，只有杰西卡会这样随性，但她有与我匹敌的资产，而你没有。”

章林恩拧眉看着米娅，俄而她偏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些人脾气很好，竟然能忍得下你那让人想吐的油腻和自负。”

米娅不怒反笑，继续方才的提问：“所以真的不能告诉我吗？你在因为什么而烦躁？”

章林恩沉默着端起了面前的咖啡，她抿了一小口，那味道实在不是她喜欢的，于是她紧皱着眉头又把那咖啡放下了。

卖手工饰品的小商贩卖力地吆喝着，偶有人在摊前停步，看了几眼便因货不对板的昂贵价格纷纷离去。

“季总，你看这个。”沈九月指着货架上一串猫眼石手串，她抬头问卖家道“老板，这个消磁了吗？”

季泽缘草草扫过一眼，并未觉得这个平平无奇的手串有什么特别的，但正当她要收回视线时，另一串手链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卖家是当地人，听不懂沈九月的话，只能一个劲儿用蹩脚的英文介绍着手链的好处。

沈九月略显窘迫地看向季泽缘，道：“季总可以暂时为我充当一下翻译吗？我大概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我口语不太行。”

季泽缘熟练地将沈九月方才的话用英文翻译了一遍，卖家即刻笑着点头，道：“是的，全都消过磁了。”

接着卖家指向旁边同款的猫眼石手串，道：“这两个是一对情侣手链，你们都买了可以一人戴一个。”

季泽缘开口解释道：“我们不是情侣。”

卖家一愣，看了一眼沈九月，沈九月笑着装作听不懂，问：“这两串多少钱？”

季泽缘帮她转译了这句话，卖家笑着道：“这串手链有着非常美好的寓意，还曾受到过我们这最有名的牧师的洗礼。”

营销了一番后，卖家给出了一个价格。

沈九月皱眉笑着小声对季泽缘道：“她是把我们当猪宰了吗？”

季泽缘淡然道：“你可以不用这么小声，她听不懂我们说话。”

沈九月向卖家摆了摆手，对季泽缘道：“季总，我们走吧。”

季泽缘没有跟着沈九月一齐挪步，她伸手拿起了货架上的白色贝壳手链，上面间隙中缠绕着如海草般的绿线，自然清新的仿佛大自然的产物。

“我要这个。”季泽缘道，卖家笑着又要开始讲述关于这条手链的“传说故事”，季泽缘直接打断了她：“直接说多少钱就行。”

卖家笑容一僵，伸出五指报了一个明显比这手链价值高出好几倍的价格。

季泽缘付了款，而后小心地将手链装进了手提包中。

离开了那个摊位，沈九月不住地看向季泽缘，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季泽缘没有注意到沈九月的欲说还休，她抬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已经六点二十了。

“我得走了。”季泽缘道，说完这句话她悄然松了一口气。

季泽缘转身离去的那一刻，沈九月忽而开口：“季总，那个手链你是给章秘书买的吗？”

这话问得季泽缘猝不及防，她脚步一顿，没有回答。

沈九月轻叹了一口气，摊手道：“看来是了，季总，我知道如果我说的太多你会很不耐烦，但是我还是想提醒你……”

季泽缘沉然不言，沈九月继而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长久地陪伴在她的身边，抱持着这样的感情迟早是不行的，你控制不住情感，至少得克制一下行为。”

咸咸的海风轻拂而过，嘈杂的喧闹中充斥着异国的语言。

季泽缘仿佛被人当头闷了一棍子，直到坐上车，沈九月的话还回荡在耳边，不停地提醒着她。

站在酒店房间门前，季泽缘踌躇许久，还是没把方才买的手链拿出来。

她正想用房卡开门，忽而又想起今天出门又忘记带房卡了，她叩了几下门，章林恩似乎还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