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无措，她用完好的那只手戳了戳季泽缘，渐渐放下戒备的模样。

季泽缘抓住她的手，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哭腔低声呢喃道：“以后你如果生气，还是不高兴就冲我撒气好了，哪怕是捅我一刀，真的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章林恩无言以对，只得静静地聆听着她压抑着却还控制不住泄露的哭声。

良久，季泽缘终于忍住了眼泪，她泪眼殷红，神情破碎，坚定道：“你死了我一定去陪你。”

章林恩心里一抽，这句话章浅也曾对她说过，母女情深的戏码刚落得一地鸡毛，却又从季泽缘这里听到了这一模一样的话。

似曾相识的场景引得章林恩恐慌，她抽回了手，冷声道：“季泽缘，不要说这种话，你不一定舍得你自己的命。”

季泽缘亲吻着章林恩的手背，道：“我确实舍不得，可你如果真的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你就别死了，我们一起好好活着。”

章林恩默然不语，她曾经也是这么想的，没有季泽缘她活不下去。

也许现在她也是这么想的。

章林恩看着季泽缘，用目光描摹过她精致的眉眼，她眼尾的绯红，她脸颊上未干的泪渍。

“季泽缘，不管你是什么样，我都爱你。”章林恩道，她的目光移向了窗外，不想直视季泽缘“你冷漠地疏离我，貌合神离地算计我，忽远忽近地折磨我，都改变不了这件事，这才是让我最崩溃的。”

“哪怕我已经发现你早在八年前就知道所有的真相，我还是没有任何想要破坏你的想法，但是我再冷静自持也是个人，被你这样对待和让我万箭穿心没有区别。”

章林恩说这些话时语气极其平淡，仿佛是在说一件吃饭喝水的小事一般。

季泽缘心疼地感觉心脏都要碎了，章林恩究竟是经历过怎么样的精神拉扯才能有这样平静无波的状态的呢？

一定得说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章林恩，告诉她八年前的离开都是因为自己那愚蠢的误会，季泽缘一直都深爱着章林恩。

“小恩，我有件事要和你坦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