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缘一把抓住章林恩那只还未痊愈的手腕,将她按在了病床上。

“既然你这么喜欢自毁,干脆我陪你一起好了。”

季泽缘深深地注视着章林恩,目光幽邃,她腕间的鲜血还在流个不停,可她却丝毫不在意。

病房内静得可怕,彼此间的喘气声如同暗流涌动的波涛。

这时护士推门而入,目见眼前的一幕吓得惊叫出声,忙跑出去喊人。

“回答我,你还想死吗?”季泽缘紧抓着章林恩的手腕,近乎是要把自己的指尖嵌入章林恩的身体。

喷涌而出的鲜血流至章林恩的手上,医院的床单上。

几名医生赶来,都上前要制止季泽缘这疯狂的举动,季泽缘的信息素骤然暴虐地释放,所有医生几乎是在转瞬之间倒地抽搐起来。

章林恩颤抖着,漆黑的眸子对上那簇幽幽的火光。

这时几名贝塔保安手拿着护具推门而入,警告道:“这位女士,请你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不然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季泽缘对此罔若无闻,她定定地看着章林恩,两分钟了眼都没眨一下。

血流黏稠的感觉触及章林恩的手背手心,她紧绷的目光骤然放缩,所有的伪装在霎那间崩溃,一时间竟泣不成声:“不想,求你不要这样……”

季泽缘缓缓松手,信息素也收了起来,这时几名保安一拥而上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按在了墙上。

过了一个多小时,季泽缘处理好了伤口重回章林恩的病房,章林恩正乖乖地打完了点滴,静静地靠着床靠坐在病床上。

季泽缘在章林恩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章林恩偏着脸不愿看她。

“你昏迷的两天发生了很多事情。”季泽缘道“我把我名下的所有股权都转让到你的名下了。”

章林恩眉心一动,转过了头。

“反正我们以后要结婚,股权在谁手里都一样。”季泽缘说得很自然,仿佛本就该如此一般。

窗外柔和的光线落入室内为雪白的床单敷上一层淡金色的光辉,章林恩合了合眼,痛苦地纠结了片刻,道:“你不用这样,我知道……”

“你看到那张亲子鉴定了是不是?”季泽缘直截了当地问道。

章林恩没想到季泽缘能这么正面地问她,毕竟这实在是……太残忍了。

“对。”章林恩有气无力地回道,她垂目低眉实在不想再说什么了。

季泽缘静静地看着章林恩,欲说还休,半晌才在心里逼了自己一把,用略显刻薄的语气道:“啊,所以你就因为这个想要自杀?你不是说什么都愿意给我的吗?这点事情也忍不了?”

章林恩讶然抬眸,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相信这样无耻的话是从季泽缘的嘴中说出来的。

可季泽缘犹嫌不足,她放了一把火还要加一把柴,目光凛冽继续道:“看来你也很虚伪嘛,说什么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结果真给了以后就这个反应……”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章林恩重重的一记巴掌响亮地落在了季泽缘的脸上。

季泽缘白皙的右脸瞬时红了起来,显现出一块红掌印,她用舌尖顶了顶被打得生疼的右脸,琥珀色的眸子里凛冽的光却在一瞬间消散殆尽,只剩柔和。

“你这不是会发火吗?”

章林恩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看着被打了还一脸开心笑出来的季泽缘,忽而明白过来她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样?

章林恩很是不解。

季泽缘注视着她,温和地淡笑着,章林恩像只因警惕不明生物而炸毛的猫。

“你不是圣人,你以为自己能忍得了那么多吗?觉得不满的地方就好好地发泄出来。”季泽缘道“不要自以为是,你以为我很稀罕你给的那些东西吗?你想把我最珍贵的人从我身边夺走,然后给我留下一堆无用的财产是吗?你……”

说着说着季泽缘倏然眉头一拧,眼眶逐渐湿润泛红,章林恩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