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客起初是拒绝的,他宁愿跟着货机一起中转,也不想提前见到闻人无恙。
可闻人无恙那家伙,一句话就将他堵了回去,“我记得珍珠上学时有个要好的朋友。”
“你”泉客到嘴边的脏话还是没说出来,只能沉默着嗯了一声。
闻人无恙与闻人仄川不同,他不过于干涉自已。
他允许自已交朋友,允许自已自立门户,创业、教学、开公司。他不但允许,还乐意在背后默默支持。
看起来很好。
泉客起初也被他蒙骗,还真以为他与闻人仄川不一样。
后来,他二十多岁因为智齿去医院时,拍了口腔X光片,医生捧着影像问他,“你牙齿里那是什么东西,你植过牙吗?”
泉客摇头,离开牙医诊所后,迅速去了一趟朋友家。
那是他上大学时的好友,后来入职了一家科研公司。
好友告诉他他牙齿里并不是什么金属,也不是什么种植牙,而是一枚精巧的定位追踪器。
泉客至今还记得,在得知自已的牙齿里被人放进追踪器时,他到手心聚起了一层冷汗,愤怒、惊恐又难以置信。
帮助闻人无恙夺取家主之位后,他信守承诺地放自已离开闻人家族的庄园。
甚至是亲自开车送自已去的新房子,殷勤地帮自已搬家收拾行李。一举一动得体又大方,好像他们真的是亲密无间的兄弟一般。
很长的一段时间,无论是他去大学教书还是自已创业开公司,闻人无恙都未曾干涉……
那段难得的自由,那段远离闻人家族的时光让他终于活的像个人了。
事业有成,身体健康。
每天都是按部就班,无趣却平凡……
要不是他二十八岁,被突然长出的智齿折腾的睡不着觉,被迫去医院看牙。
恐怕他一辈子都要被闻人无恙蒙在鼓里。
在得知牙齿里的定位器后。他并没有愚蠢地找到闻人无恙质问,而是连夜去往医院,强烈要求医生将自已那颗大牙拔除。
也就是这时,闻人无恙连夜找了过来,阻止他道:“珍珠,你太任性了,不能随意拔,会炸的。”
说这话时,闻人无恙是微笑着的,笑得比谁都灿烂,笑的比谁都贱。
泉客打了他一巴掌,相应的作为惩罚他被重新带回闻人家族,再次住进那个黑压压的庄园。
此后的九年时间,他的自由再次被禁锢。
因为牙齿里的炸弹,泉客无法逃跑,于是他找了各种人,包括他自已,暗杀、刺杀……源源不断,只有一个目的,让闻人无恙去死。
在第四次暗杀失败后,闻人无恙找到他,进行了一次谈话:
“珍珠,你找人刺杀我,我很伤心的。”
泉客不语,被人压着跪在地上。
他顿了顿继续道:“炸弹的控制器,我活着的时候在我手中,如果我死了,会有别人保管,你明白吗?”
他掐住闻人泉客的下巴,威胁道:“我活着,你要在我身边,我死了,你要跟我一起下地狱。”
……
从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后来,他甚至想过自杀的念头,被闻人无恙发现后再次得到了惩罚。
他失去了自已养了多年的宠物一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流浪猫,因为它脚上的毛是黑的。
泉客喊它“靴子”。
靴子被闻人无恙溺死。
闻人无恙告诉他,“你不在我身边的那么多年,认识了许多朋友,还养了一只猫,你跑一次我杀一个,你自杀一次,我也会杀一个。”
……
泉客抱住自已的小猫。
很久之前,他畅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属于自已的家,家里面必须有只小猫。
其实他还想养一只狗,可他不确定自已能不能买起大房子。所以养一只活动量少的猫就可以了。
后来,闻人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