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没什么风流史,人到中年却要老牛吃嫩草,即便败坏名声,也要跟自已的养子兼弟弟搞到一起。

听闻,他称呼自已的养子为:珍珠。

这么恶心又肉麻的称呼,从那个腹黑又阴狠的人嘴里喊出......那种画面,钟湛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

他站在港口,叼着根烟吞云吐雾。

在冷风中站了将近三个小时,才看到海面上一道白色的船影,由远及近。

耳边传来长鸣的汽笛声,一艘大型轮船逐渐靠岸,远远望去,甲板上的钟湛湛正在朝自已拼命挥手。

“哥!”钟湛湛大声喊着,“哥,我在这!哥,我在这边!”

有些丢人。

钟湛迅速低下头,假装看不见他那略显愚蠢的弟弟。

甲板之上到钟湛湛显得格外激动。

在轮船停靠后,第一时间就跑下船,跑到他哥面前后迅速扑了上来,树袋熊一样挂在他哥身上。

“哥。”见到自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后,压抑多日的委屈彻底憋不住了,化作一声声哀嚎,倾数爆发出来。

钟湛湛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挂在他哥身上说个不停......将这些日子发生的所有连同肚子里的苦水一起倒出来。

边说边哭,边哭边说:“教授为了掩护我,他......他是为了我才被人鱼抓走的。那条鱼一直对他不怀好意,上次我差点淹死在鱼缸里,是教授......教授把我从水里捞出来,因为这个,他和那条鱼打了起来。”

钟湛不耐烦地推开他,挑眉道:“打了起来?”

“是啊,教授的大腿上都是伤。”

钟湛湛说,那条人鱼阴险狡诈。故意朝人身上皮肤最细嫩的大腿内侧打,青痕交错,还有红色的指印。

钟湛掐灭烟,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勾着嘴角笑道:“有牙印吗?”

不待钟湛湛回答,他就径直朝前走去。绕开自已那脑袋不开窍,心思过于单纯,纯到有些蠢的弟弟。

一个人登船走向甲板。

回过神后,钟湛湛立即追上去,边跑边喊:“哥,哥,我想起来了,还有牙印!”

……

“牙印。”

莱茵坐在礁石上,盯着掌心上那枚清晰的牙印发呆。

阳光之下,他的肤色愈发苍白。与泉客那如同珍珠般白皙到发亮的皮肤不同,莱茵的肤色更像是陈旧的灰,像是从前的那种老旧的水泥。

格外冰冷、坚硬。

即便如此,他的掌心还是被泉客的牙齿咬穿,鲜血流个不停,又痛又痒。

经过一夜的时间,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只在皮肤表面留下一枚清晰的青色牙印。

莱茵很喜欢这枚牙印,他举起手正对着阳光,肆意地欣赏了片刻后却又低下头难过起来。

如果那场暴风雨之中,他不曾冲入旋涡,任由人类死去……他们之间没有开始,是不是一切就不会走到如今这步。

势同水火,永不交融。

回想着泉客咬牙切齿的恨意,莱茵再难忍受,垂头丧气地躺在礁石上。

尾巴尖烦躁地甩来甩去,溅起的浪花尽数打在莱诺脸上。

【哥。】莱诺游过来,还未开口就被他哥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有事?】

莱诺不好意思地低头,【我……我能不能把我的鳞片要回来。】

【……】莱茵坐直身体,两手环在胸前,本就烦躁的心情在此刻更甚,忍不住提高音量,质问道,【为什么?你不想他跟我在一起……你不愿意他做我的配偶?】

将送出去的鳞片要回去,这就等同于不承认王后的地位,难道......

【你喜欢他。】

莱茵垂着眼皮,看似漫不经心,尾鳍却已经抵在了莱诺肩上,【要跟哥哥抢?】

莱诺抓住他的尾鳍,赶紧摇头,哭着喊道:【哥,哥,我是你弟弟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