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风进入手术室，手术很顺利。在姨妈的照顾下，她很快康复出院。

可出院时，世界上却没有了白南星。

……

Chapter160:去见我哥

“白南星己死，白春风也跟着殉情，留下的只有白玺。”

“孤独又沉痛的白玺。”

白玺的手搭着轮椅，随着故事的落幕哭了起来。

她捂住脸，肩膀耸动，“我讲这些，也是想劝你。”

“劝我什么？”泉客嗅着房间内呛鼻的烟味，若有所思，“不是说交易吗？你有什么筹码？目的又是什么？”

“我……”白玺擦干眼泪，将手机举到他面前，“联合小组最新消息，海面上的裂缝正在闭合……地球没有灭亡，还不算糟糕，没准莱茵还活着。”

“……”

泉客瞟了眼那手机屏幕，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

前几日的晚间新闻，讲的十分清楚。

不久的将来，海洋作业就能全部恢复。

大海还是一片透亮，清澈。

“你知道？”白玺收起手机，“那为什么不去找他？”

她看向泉客，点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笑道：“你在害怕？害怕他恢复记忆，害怕他想起你们不美好的过去，也害怕他没有活着……”

她不指望泉客能够回答，只是又提起了自己的故事，“如果当时，我勇敢点，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

说完这些她转过身，摇着轮椅离开，在临出门那刻终于表明自己的来意。

“闻人集团旗下有几家人体冷冻仓公司。如果法案作出修改……拜托给我留一台。”

“好。”泉客没什么犹豫，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告诉道阿明一声，他就不会拒绝。

可听着他的应答，白玺却再次流下眼泪，回过头说了句谢谢。

……

回忆到此结束。

泉客接过空姐递来的杯子，喝着温热的牛奶，盯着舷窗外的景色发呆。

从飞机向下看去，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就如同这繁华世界的各班人物，沧海一粟，转瞬即逝。

从Z港到挪威，十个多小时的行程。

泉客始终未曾闭眼，全身神经紧绷，首到下飞机那刻才放松下来。

呼吸着干冷的空气。

他总算有了些实质的存在感。

一月初，挪威部分地区，气温降到零下十度。

泉客落地后，奥斯陆下起了大雪，雪花漫天飘舞，如同鹅毛，没一会儿就覆盖了路面。

刚下的雪新鲜，脆生生、软绵绵。

踩上去，嘎吱一声，一步一个脚印。

泉客来时，什么行李都没带，唯一的钱还是道阿明塞进口袋的。

到了离海边最近的酒店。

泉客翻开那黑色的钱包，将银行卡与证件一起递给酒店前台的小姐。

这小姐是挪威人，起初还在用挪威语与泉客交流，见他听不懂，便开始说英语。

泉客英语不怎么样，说不利索，但听个大概意思还是可以。

这前台神情焦急地说了一通，翻译过来的意思十分简单：

不好意思，没您要的套房，现在只剩下最基础的房型。

泉客也不强求，退而求其次，要了间大床房。

待他拿过房卡，坐上电梯，刚要打开房门就被人抵住后腰。

那人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整个人贴着他的后背，湿漉漉的气息隔着西服传递。

泉客的第一反应是冷，透骨的寒冷要将他逼疯。

一瞬间脑海中浮现无数个画面，过往种种犹如放电影般在眼前划过。

他咬住唇，怕自己做梦，又怕美梦惊醒。

首到身后的人卡住他的下巴，修长的指尖分开他的唇，抚摸上他的牙齿，“别咬，我跟了你很久。从飞机落地就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