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抱着滚进浴室，道阿明骂骂咧咧地朝外走去。

浴室就在门旁，要想离开，必须从浴室外经过。

偏偏道阿明经过时，听到了几声喘息，隔着门都能听得这么清晰。

不难想象，浴室内的亲吻该是如何激烈……

“靠！”

道阿明再次骂出声，比起愤怒更多的是无语。

“不知羞耻，不要脸的鱼类！”

房门被他大力甩上，砰的一声巨响，浴室内的泉客听得一清二楚。

他回过神，停止这个过于激烈的亲吻，推开压在身上的莱茵后，擦了擦唇上的口水。

浴室的灯光昏黄，照耀之下，的唇格外瞩目，像是透亮的苹果，吸引人张开嘴，用牙齿咬在上面，肆意厮磨。

在脑海中浮现这个想法的一刹那，莱茵当即低头，身体力行。

含住怀中人的唇，让亲吻变得绵长，空气变得潮湿。

不知道是谁先动了情，镜子上是谁的哈气，耳边又是谁的喘息......

后退时不小心撞到淋浴头的开关，顷刻间，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像是倾盆的大雨，将抱在一起的两人浇醒，冲刷掉粗重的喘息，浓烈的暧昧。

泉客从要将人淹死的潮水中脱身，他的意识清醒了一些，努力挣开莱茵的怀抱，推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我有很重要的事。”

“多重要？”

好事将至却被打断，莱茵很是不满。

什么事要比快乐、比族群繁衍还更重要？

他很想捂住泉客的嘴，让他开不了口，只能在被自已“爱”时，嗯哼着喘息几声。

可脑海中有道声音却告诉他不要这么做，潜意识里，他觉得眼前的人不喜欢这样。

于是他忍下欲望，站直身体，只是将泉客困在自已和墙壁之间，轻柔地捋起他滴水的发丝，贴住他的额头轻轻亲吻，“你说。”

身后是冰凉的瓷砖，泉客身上的病服早已湿透，遮不住什么，反而凸显出他的身形。

看得莱茵咽了咽口水，只觉得食欲大涨，又升起了想把人吃了的冲动。

“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低沉，听起来闷闷不乐，“想爱？”

“等......等一下！”

泉客被他突然的动作惊住，抓住他的手腕，保持一个往外推的动作，沉默了片刻后，突然道：

“钟湛死了......拍卖场爆炸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他也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在那里。我很讨厌他，但他的确帮过我，而且……他是湛湛的哥哥。”

“湛湛？”莱茵努力回想，终于从记忆中搜寻到一个大眼睛，“他的哥哥，关你什么事？”

“他去拍卖场，是想要救我。他死了，湛湛很难过......”

泉客垂眼，语气有些纠结，“我不觉得自已有错，莱茵。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他抬手遮住自已的脸，声音闷闷道：“算了，我就不该问你，你不懂。”

莱茵有些不开心，他只是失去了心脏和记忆，他不是傻子。比起其他人鱼，海洋之心的消失，给他带来的影响要小的多。

“我懂。”

莱茵两手垫在他的背后，将人从墙上托起，“你现在不开心，因为他哥哥的死不开心。那怎样才能让你开心，你告诉我，我都会做到。”

泉客露出一只眼睛，在看到他认真严肃的神情后，再也憋不住了。整颗心像是被浸泡在滚烫的水中，沸腾翻滚，很烫也很痛。

那是种胀痛，又带着别样的满足。

泉客本能地抬手揉了揉心口，不觉间呼吸沉重起来。

他将头埋在莱茵胸前，隔着粗糙的布料，呼出的热气全部喷洒在他的皮肤上，“你帮不了我，莱茵，只要心还会跳，就会开心，会难过。”

说着，他抚上莱茵的胸口，吸了下鼻子，带着颤音，“所以，快点找到你的心脏，想起我。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