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湛湛将他昏迷的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到钟湛湛已经用麻醉剂将人鱼打晕，泉客总算松了口气，拍着他的肩膀夸了一句，“不错。”

钟湛湛一直将泉客当作老师，当作整艘船上最尊敬的人。

因此，得到泉客的夸奖后，他咧着嘴笑着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不聪明，胆子又小……也就，也就枪法好了一点。”

“很棒。”泉客再次拍了拍他的肩，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临危不乱，沉着冷静，嗯，你很优秀。”

说完，他挪开视线，沿着衬衫一路向下，盯着自已满是痕迹的双腿。没由来问了一句，“我腿上这些，你知道是怎么弄的吗？”

钟湛湛点头。

泉客的神情一瞬间凝重起来，嘴角的笑还未褪去，眼底却划过一丝寒意。

直到钟湛湛开口，说出了自已的猜想，“都怪我，是我意志不够坚定，受到人鱼的蛊惑，连累了教授。要不是为了救我，教授也不会挨打受伤……对不对？”

“挨打、受伤？”泉客眼中的寒意逐渐褪去，闷闷嗯了一声，“对，为了救你才受的伤。”

听完钟湛湛这番话后。

泉客已经确定，他没有那段时间的记忆……至少，自已被人鱼强迫着发生关系时，他是无意识的。

想到这里，泉客松了口气。

还好他没有看到那幕……否则自已还真要杀了他。

在他看来，自已与人鱼发生关系的事是耻辱，是丑闻，更是一个要埋藏心底的秘密。

除了自已，其余知晓这个秘密的人都必须铲除，不论那人是谁。

说起来，钟湛湛这个孩子不错。若真要动手杀他，自已怕是会有些不舍得。

泉客拽过一旁的被子盖住自已的双腿，掩面咳了几声，然后才看向钟湛湛，“天快亮了，现在回房间还能休息一会……你回去吧。”

“可是教授，你还在发烧。”钟湛湛有些为难。

“我没事。”泉客冲他轻笑，摇头表示自已无碍，“打了针，很快就能好。”

见闻人教授如此，钟湛湛没再坚持。他也确实很困了，明天还有一大堆事要做，回去补觉的确是最明智的选择。

告别闻人教授后，他转身回到自已的房间。

……

钟湛湛离开后，房间内只剩下泉客自已。

他艰难地挪动着双腿，整个身体好像被大货车碾过，又酸又痛。

等他进入卫生间，脱去衣服后就迅速开始洗澡。

滴滴沥沥的水顺着肩膀流下，泉客扶着墙，自已清理掉人鱼留下的东西。

整个过程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般，迫使他再次想起不久前在水中，他与人鱼亲吻、交缠的一幕幕。

Chapter12:全员恶人

泉客发誓，他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杀意。

可此刻，他攥紧手，恨不得立即手刃了那条人鱼。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要去处理另一个人那个懒惰的英国船员。

威廉斯，男，39岁，资深水手，出海经验丰富。

一艘出海的科考船，又是前往地球最北的极端环境，最不可缺的就是经验丰富的水手。

这种经验不但是指面对恶劣自然环境时的临危不惧，还指面对突发事件时的沉着冷静。

对于以上两点，威廉斯的履历和能力都足够胜任。他唯一的缺点便是偶尔透露出的懒惰和小聪明。

包括但不限于：翘班、偷东西，抱着侥幸心理不按时检查船舶设备……诸如此类，泉客早有发现。

要不是看在他能力的份上，这种人早就被自已投海了。

浩瀚无垠的大海，杀死一个人，毁尸灭迹是那样简单。

只要做的干净，他甚至不用因此承担法律责任。

……

泉客蹙眉，心烦气躁地想着那条人鱼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