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他们之间的回忆？

那到底是什么回忆，如果痛苦又为何让江峤怀念；如果美好又为何会让自已痛苦到回避、遗忘？

泉客眼中闪过疑问，看向江峤的神情愈发复杂。

江峤同样看着他，眼中蓄满笑意，如果仔细看去，不难发现其中暗流涌动的情感。不仅有眷恋还有一丝委屈、难过......

“你捅了我一刀，加上许久之前那次。这是你第二次伤我。”

第二次？他之前还捅过一次？

啧，七八岁就玩刀，自已挺厉害的。

“你想说什么？”泉客尽量保持心平气和，怒气压在心底，指了指胸前的工牌，“我没时间陪你回忆往昔。”

话虽如此，其实他挺希望江峤能够主动说出那段被遗忘的记忆。

也省的自已记挂在心，时间久了再成为一种执念。

在泉客看过去的一瞬间，江峤就洞察了他的想法。

他保持沉默，视线落在泉客胸前的工牌上

每个侍应生胸前都会贴着工牌，金属工牌上有个小巧的显示屏，待机页面是侍应生的名字。点击后就会自动显示侍应生的工号和评价页面。

泉客干了不到半天，却已经收获了五条差评。理由无比简单，在遭遇咸猪手时，他习惯性打了回去。

为此，已经被扣了一天的工资，相当于不赚钱，还倒贴钱上班。

泉客本就心烦，后天才是海洋之心的拍卖，这意味着他明天还要上班。

做牛做马，都没有上班累。

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来厕所摸鱼，却遇到了不速之客。

说起江峤这个不速之客，泉客根本不知道自已该如何面对他，谈不上愤恨，也说不上厌恶。

他们无冤无仇，甚至，江峤还帮过自已。

要怪就怪江峤守望者的身份吧......泉客这样想着，皱起眉，视线落在对面人的手腕处，却并没有看到那个红色的纹身。

怎么不见了？

“在下半身。”似乎是看出他眼中的疑惑，江峤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自已的手腕，笑道，“你要看吗？”

说着，他已经解开了腰带。

裤子脱了一半，就被泉客厉声制止，“停下！我对你的纹身不感兴趣。”

他顿了顿，在腰带卡扣落下的声响中，继续道：“有话快说。”

过时不候。

趁着他还有耐心，江峤最好主动交代。

江峤看向他，主动交代是不可能的。

遗忘记忆，是泉客的错，不是他的。辜负真心的也是泉客，不是他。

江峤的神情没什么变化，身体却绷紧了一些，眼中透着愤怒，愤怒之余又有些失望。

他很想质问眼前人，可眼前这人却没有记忆……泉客什么都不知道，自已连质问他的机会都没有。

他不知道那段痛苦的回忆，不记得他们之间最淳朴的情感，不记得他曾对自已做出的承诺。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江峤重重喘息，眼睛是不正常的猩红，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半晌后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开口道：“科研局一直在对鲛人和人鱼进行实验。”

“嗯？”

“海水侵占陆地，人类在害怕。”江峤说着与莱茵相似的话，“科研局抓了大批的鲛人，进行着秘密实验，他们想要侦破鲛人的秘密。明明千百年来他们一直在刻意物化鲛人，一直在抹杀鲛人的存在……”

江峤越说越激动，越说，眼越红，像是发狂的野兽，也像是走到末路别无选择的疯子。

可他的语气却是平静的，唯独神情癫狂，道：“可现在，他们却想成为鲛人。拥有一条变化自如的鱼尾，然后……自由地行走在陆地和海洋之中。”

生物的本能，总是趋利避害。

对于江峤的话，泉客并不觉得震惊那没什么不对，现今存在的三类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