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敢用力。

仿佛再碰一下,就会碎裂。

“阿姊?阿姊!”裴令仪嘶声喊道。

他看着元韫浓嘴角蜿蜒而下的血迹,喉结滚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惊惶悔恨,和近乎灭顶的绝望。

原来他只会让元韫浓痛苦吗?

陛下晚间于凤仪宫急传太医的事情自然是传得谁都知道了,谁都知道皇后病重。

元韫浓躺在寝殿的软榻上,像是被抽走了筋骨,连动一动指尖都觉耗尽了气力。

就连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隐隐的钝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