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乌骓马,此刻倒在冰面上,眼睛空洞地瞪着铅灰色的苍穹。

裴令仪闭了闭眼,背靠着舞阳儿,最后一次抚摸了它的背脊。

风雪的呜咽声里,视野所及,都是尸首,扭曲地垒在一起。

所有幸存下来的人都同裴令仪一块伏在雪里,躲避北凉人的追杀。

索性风雪大,即使是生长于酷寒之中的北凉人,也没有那么快搜寻到他们的身影。

元韫浓在赌裴令仪还活着,裴令仪他们也在赌元韫浓能看到那个晦涩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