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水妃问。

她看向伫立在原地,被血污覆盖的裴令仪,“我依然觉得令仪并非良人,我曾经提醒过他别离你太近,但是这些年来事与愿违。重要的是你,你是这么想的?你真的愿意吗?”

元韫浓也看向了裴令仪。

裴令仪站在原地,攥紧了掌心,眼尾泛着薄红,透出几分脆弱的湿润感。

他没有说话,也在等待元韫浓的答案。

他的性子确实不讨喜,更是均匀地将怨恨分配给了每一个人,恨意和恶意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只有他的阿姊,是他最爱的。

“我也算实非良人,所以我和他才该彼此纠缠。”元韫浓轻声道。

裴令仪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仿佛有千万只蝴蝶展开翅膀掠过,最终什么也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