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道:“你如今可不是只身一人了,你放得下元氏,放得下岐国公府,放得下那三个并非亲生却也看着长大的儿女,放得下岐国公吗?”
“最重要的是,你放得下你的应怜吗?”太后以一种睥睨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向惠贞长公主。
惠贞长公主脸色“唰”地变白了,“你是什么意思?”
太后扯动嘴角,露出一丝森冷的笑,“裴令仪如今正在外头,跟他交战的是齐家和白家。他就带去了八百人,八百人?哈,真是年少轻狂。区区八百人他也敢去跟两个百年世家抗衡?”
“齐白二家早已做下了准备,他没法活着回来了。就算是活着回来,他也不会再有余力去做别的事情,也不会再有余力来帮元氏了。”她道。
太后嘲讽:“朝荣并未和他成婚,这天底下的男子皆为一个样子,能有几个好东西?周妻何肉,各有各的贱。你以为元氏待他有多好多好吗?他不可能为了一个朝荣而放弃他一路那么艰难爬过来的位置。”
“你是拿五郎来威胁我?”惠贞长公主眉头紧锁。
“何止啊?”太后笑意愈加冷了,“你的夫婿和三个继子继女也逃不了的。元云和暂且不论,但她在白云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但是岐国公和元彻回、元蕴英这三个,是绝对逃不了的。”
惠贞长公主脸色更白了,“你……你怎么敢?他们是在为了南朝而战,他们是在为了你们这些高坐庙堂之上的人而战!若是他们败了,北凉打过来遭殃的是南朝臣民,是南朝!”
“他们若是败了,还有白家!”太后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