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吞了苍蝇的表情。

“主子,再这样拖下去会病得更严重的啊,就算不为了大业着想,也该为自己着想啊。”裴九劝道。

“休要多言,孤自有用意,下去。”裴令仪决绝道。

大夫只得退出去。

元韫浓的云头履碾过零落成泥的落花时,裴令仪院子里的人看见元韫浓的身影,登时警铃大作。

就元韫浓之前的冷淡表现,没有人知道她是来探病的,还是只是路过。

“郡主……”老大夫被迫拦在了廊下,对元韫浓赔着笑脸,“王爷高热三日,药也喝不下……”

“跟我讲有什么用?”元韫浓冷淡道,“又不是三岁小儿了,喝不下药难道要我去哄吗?”

她瞥见窗内人影时滞了半步,裴令仪散着发伏案疾书,肩头大氅滑落在地,露出脖颈渗血的纱布。

那道伤似乎一直好不了,结痂了又裂开,反复流血。

裴令仪是不怎么畏冷的人,现在才初冬就披上大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