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
惠帝顺势服下,脸色好了不少,“还是高人体恤朕心。”
还体恤呢。元韫浓在心底轻嗤一声。
她面带微笑,站出来道:“陛下龙体为重,切勿动怒伤了身子。”
惠帝面色渐缓,“还是朝荣体贴,你怎么看?”
“陛下,朝荣虽不懂得什么朝政大事,但是听寺正大人所言,这锦州与靖州相邻,局势怕是凶险万分呢。”元韫浓柔声道,“若是靖州听信了锦州贼子所言,想对陛下不利可就不好了。”
惠帝沉吟片刻,这倒是不假。
万一那靖州也反了,集齐两州之力,若是真打过来,那可就不好了。
元韫浓笑道:“这只是朝荣一己之见,真正决断自然要看陛下的。”
惠帝这人没什么本事,但是偏偏就喜欢听好话,忠言逆耳这四个字写在惠帝身上是最合适的。
惠帝道:“大理寺寺正沈川,言辞无忌,冲撞朕躬,大失为臣之礼。本欲严惩,姑且从轻发落,罚俸一年,令其自省,若再如此,定不轻饶。”
“臣叩谢圣恩。”沈川俯首。
惠帝算是神情稍微好看了一点,环顾底下的臣子们。
“那众卿家觉得,谁当往?”惠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