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同学”,萩原研二有些奇怪的问着身边看起来气压比白天要低的诸伏景光,“其实如果只是拿药去给他们两个包扎的话,应该一个人也够了吧。为什么你要特意来叫我呢?万一我没有起床怎么办。”
“如果只是单纯送药的话一个人当然够了”,诸伏景光瞥了一眼同样有着一个幼驯染的家伙,“但是如果他们不收手,我要自己下去劝架的话,感觉还是再叫一个人会公平一些。”
听起来火气也有些大呀,降谷同学,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还有小阵平你也真是的,白天还说的好好的,居然晚上就和人家打起来,害的hagi要从床上起来把你捉拿归案。
萩原研二默默的在心里给降谷零点了一个蜡,幼驯染之间的事情还是让幼驯染自己解决吧。
降谷零艰难的用胳膊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感觉从脸到胳膊都是说不出来的酸疼。
他才刚刚缓过劲儿来,就从对面也同样挣扎着坐起来的松田阵平背后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Hiro?!”
“Hiro,你怎么来了?”,降谷零看着手上提着医药箱的贴心的幼驯染,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这都是意外。”
诸伏景光什么话也没有说,特意绕开了松田阵平附近的位置走到了降谷零身边把他扶了起来,替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哈哈,看来你是那种出去就会碰到意外的家伙啊,”,松田阵平在旁边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降谷零此时的服软,丝毫不知道后面也有人在等着他。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脑袋被轻轻的拍了一下,刚想转过头就有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嘶”,松田阵平发出一声痛呼,定睛一看就发现是萩原研二,他手上正拿着一袋生理盐水,里面正泡着一颗牙齿。
“小阵平,还好掉下来的是你的假牙,但是你这个样子也太好笑了吧。”
原来两边都来人了,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了一眼,同时默契地决定先就此休战。
“没打输就行”,看着全头全脑,似乎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碍的降谷零,诸伏景光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听到他这句话,本来还有些放松倚靠在诸伏景光胳膊上的降谷零立刻激动了起来,“我怎么可能会输呢?”
“喂,赢的明明是我好不好?”,捕捉到关键词的松田阵平挣扎着从萩原研二的搀扶中挣脱出来,像是想要和降谷零继续理论一下一较高下。
松田阵平白天还是冷峻帅气的脸庞现在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了,看起来Zero确实是成果斐然,更何况松田同学好像还被打掉一颗牙。
就算是假牙,那也是一颗牙呀!
诸伏景光略有些心虚的看着身边的幼驯染,Zero……真心的说,也没有比松田阵平好到哪里去。
原本线条流畅利落的侧脸看起来肉眼可见的肿了一大圈,整张脸上全是淤青和血痕,但是表情却是气鼓鼓的,看上去非常像离家出走以后负伤归来的家养猫咪,因为主人不让出门干架而在玻璃窗后面生闷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刚打群架去了,猫咪宿主诸伏景光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一见如故成这样,打成这样以后还能好好相处吗?
降谷零被他搀扶着,本来还有些愤愤的,走着走着却忽然间想起来,“Hiro,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降谷零自动隐去了“打架”这个词眼,因为Hiro的脸色真是肉眼可见的不好。
诸伏景光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回答道,“晚上没有睡好,本来想去天台上吹吹风冷静一下的,结果刚好就看到你们两个打在一起。为了不被当成拉偏架的,我就把萩原同学也叫了起来。”
这么大动干戈吗?降谷零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解释道,“不是我主动挑衅的”。
“但是Zero你也是热血上头了吧?”,诸伏景光没声好气的按了一下降谷零脸上的淤血处,“这里都起了淤青,要是没揉好的话,估计要肿很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