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煎烤、虫蚁啃咬,险被她折磨疯了。
“不然……”他字句飘曳,多少心猿意马。
但幸好,话音刚落,他便有所察觉,及时拧着心气、压下躁动。
再开口时,他的口吻沉稳得多,言之凿凿,夹着一弧低笑,显是经过思忖的:“不然,是我明修栈道、暗度陈仓[2]?”
阿萝听罢,一时怔住,泪眸泛开不解。
往昔共枕,他不曾说过难懂的话,最常说爱她、想她,再不若便是求她疼惜、乞她垂怜,恨不得要她名字化在他舌尖。
她颦眉思索,记起他先前吻她的模样,忽而灵光一现。
是了,应是如此。明修栈道,便是说他牵住她手、贴唇细细吻过;暗度陈仓,则是讲他趁她不备、偷偷摸摸,绕下无防之处。
不愧是他魏子玉,够卑鄙、够无耻!
想通此间玄机,阿萝泪眼扑闪,漾起星点不满。
她惯是不轻易服输的,不甘受他挫败,又被他一番静止硌得骨酥难耐,非要挑出些刺来。
“你、你这也算是暗度吗?”
方才,他以吻为足、自她指尖行向手心,偶也匀出几眼来瞧她,目光如鹰瞵虎视。假使人的眼睛真能说话,他定会胡说八道、说出不少奇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