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厨艺越来越好,也?越来越贴合他的胃了。

他一边喝着?粥,一边看坐在对面的她。

灯下,她正垂眸,手拿勾针,在认真?地?做靴子。

察觉他的目光,她抬头?,对他笑了笑,道?:“我今晚就能做好,等明?日一早,你便能穿了。”

再瞧他脚上破缝的靴子,失笑道?:“看你,又穿坏一双鞋。”

常往返军营,还要领兵作战,一日奔波多?少里路。

最易坏的就是靴子。

其实并不?要她做,到他这个地?位的将军,不?过说句话的功夫,自然会有上好的皮靴送上来。

但她硬要给?他做,道?:“我给?你多?缝些?棉花,才不?会冷脚。”

他低应一声,继续吃粥,唇角不?禁扬起。

但夜色更浓,他沐浴过后,她还巍然不?动地?坐在凳子上,垂头?蹙眉,仍在做靴子。

“别做了,快些?歇息吧,我明?早还有事务。”

他走过去,把她手里的那?些?东西夺过,扔进篮子里,弯腰一把将她抱起,转身走向了那?张架子床。

“可我还没做好,你明?日要穿的!”

她没忍住笑,伸手拍打他的肩膀。

他俯首看着?她,也?笑地?道?:“我将就些?,还穿那?双破的,等后日,我再穿你做的新靴子。”

帐布落下,他将她放在床上,覆身而下。

“把我的衣裳脱了。”

他吻她的面颊,说。

于是她的手攀上他的肩,将一层单薄的衣褪下。

但半夜的云雨过后,他清醒过来,要前往军营议事,她却不?在身边了。

掀开帐子,她正披着?他的厚衣,散开乌发,还坐在那?张凳上,点灯熬油地?在做未完的靴子。

不?知何时起的床,但看烧去的油,至少一个多?时辰。

他怔坐在床畔。

“进宣,我做好了,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她见他醒了,顿时欣喜地?拿着?那?双玄色的靴子,朝他跑过来。

蹲身服侍他换上,稍微抵脚。

她愧疚地?说:“我下次给?你做大些?,这双你别穿了,让人送双来吧。”

他看她熬红的双眼,听她低落的语气,没忍心道?:“不?妨事,穿久就合适了。”

她又笑起来,轻应了声。

“我下次会记得的,不?会再做错。”

天色快亮了。

他洗漱穿衣后出门,她立在门前送他。

他摸摸她的头?,走了两步,回头?叮嘱道?:“你再睡会,晚些?回去。”

想了想,又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首饰,我买给?你。”

她还是笑,温柔道?:“我没什么要的,只要能经常见到你就好。”

在转过头?时,他仰看灰茫的天色,嘴角克制不?住地?弯起弧度。

但依然送了许多?首饰、衣裳、胭脂水粉给?她。

不?管是下边人为了讨好他送的,亦还是他让人去买的。

只要她来见他,总会穿上那?些?精美的衣裙,戴上那?些?金银簪钗,抹上那?些?香粉红妆。

以?一副妩媚动人的模样来至他的面前,提着?裙摆转圈,眼神中袒露的是一个女子,见到这些?东西时,不?由自主地?激动和喜悦。

“进宣,我很喜欢这条裙,你觉t?得好不?好看?”

她的相貌和身段深得他意?,华裙不?过是衬托她的玩意?而已。

他还是更喜欢看她什么都不?穿的样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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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爱她那?只纤细白皙的脚踝,他亲手给?她扣上了那?副金色的铃铛。

俯视着?浑身无一丝寸缕遮蔽的她,这实在是一个令人沉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