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竟还肯在那?样的境地,帮衬卫朝的仕途,她对他只剩感激。
也好?在有那?三年,她懂得如何对待一个男人,后来也能?去对待傅元晋,把他当作所谓的夫君。
于玩物中,从?他那?几个女人里脱颖而出,不至于丢弃了她,让她再陷入无助的初至峡州的那?一年。
倘若后来的傅元晋,没有动?真情的话?。
但如今,不管是许执,还是傅元晋,前尘过往,都?和她无关?。
曦珠知道枕边人并没有睡着,但她这一日已经累了,阖眸侧身,轻轻抚他的后背。
往常这个动?作,一直都?是他对她做。
她问:“还不睡吗?”
他道:“在睡。”
她说:“别再想那?些事?了,现在我的心里只有你。你对我这么?好?,我心里都?记着。”
卫陵将她抱紧了,下巴轻落她的发顶,闭眼低声道:“我知道是我无理取闹了。”
曦珠笑笑,哄他道:“偶尔你这样闹一闹,也没什么?。”
日子一天天地过,总是平淡,他这样闹,不过当作调味罢了。
这样就好?,只要别闹过了头。
梦中人
从初三那?日去往镇国公府拜访, 至今日二十三,二十天过去,吏部的京察不过下月中旬收尾。对他的考核也?已在前两日,于皇帝面前自陈功过, 听候裁定?结束。
皇帝再提兵部右侍郎的位置, 傅元晋复委婉推拒。
峡州海寇未除, 不得安心在京为官。
不?过两三日, 便要启程回去, 身体却愈发不适。夜里常常做梦, 等醒来,头?晕眼花地?难以?站立, 只能坐下或躺下。
这些?日连请四个大夫, 又是喝药, 又是针灸, 但没一个有用。
只要入睡,那?个女人总是会闯入他的梦境, 他如何都醒不?过来,再睁眼,窗外的天都大亮。
且随着?时日的推移, 那?些?似真?似幻的梦, 在反复倒转,逐渐变得零碎混乱。
仿若一片片碎裂的镜, 尖锐地?插.进他的头?颅里。
拔不?出来的疼痛中, 那?个越加沙哑、好似自己的声音无数次地?响起, 仍在阴沉冷笑。
“去找她, 去把她找回来。”
皇帝听闻他的病症,下旨让太?医院的御医来问诊。
现今, 还是针灸的那?一套法子。
十几根银针扎进傅元晋的额穴头?顶,他闭上双眼,平睡在躺椅上,暖热的炭火热气中,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女人。
面目模糊、身形纤弱的她,出现在眼前。
轻柔似水的嗓音,在耳畔轻声。
“大人,您的喉咙不?舒服,这些?日常咳嗽,我做了些?枇杷膏。您早晚用温水泡开喝,过不?了多?久就能好全。”
一罐子黝黑的枇杷膏被摆放在呈盘中,旁边,还有一碗已化开的膏水。
她端起那?个白瓷碗,送来他的面前,温声道?:“您尝尝看,好不?好喝?”
他接过碗,看向里面棕黑的药汁,一口喝尽。
浓郁的枇杷味道?,清甜略辛。默地?点头?,道?:“还可。”
她立即笑起来,极喜悦的语气:“您喜欢就好。”
而后又低下头?,踟蹰两番,对他说:“您还是少喝些?酒,对身体终归不?好的。”
声音小了许多?。
他微微皱起眉头?,还没有哪个女人敢管他的事。
她未免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但在看到她绞紧的双手,手背有被熬煮枇杷膏时,溅跳的红斑伤痕,到底没有开口。
不?过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以?后再说就是。
他将目光转向那?张条案,却发现上面的那?罐枇杷膏消失,出现了一碟云片糕。
窗外的春光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