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到了这个局面,已是最好的。

卫陵又道:“先前我朝爹要他身边的几个人,过了这几日,他答应调给我了。”

曦珠问道:“是很重要的人吗?”

卫陵眸光暗了暗,声低了些。

“是,我要有用处。”

她不用问,他便将自己的事,告诉了她。

只是不是全部,他不想她再面对?那?些黑暗,纵使她曾身处里面。

他也怕她,看到他的另一面。

*

卫陵收到来自东厂的信时,是在十二这日的傍晚。

趁着天黑前的最后一丝亮,送信来的人,转身没进到来的夜色里,消失地无影无踪。

他将信揣进怀里,翻身上马,勒住缰绳行在回家的路途。

这日,恰是曦珠月信结束后的第二日。

去?年?,卫陵怕她还如前世,会?在来至月信时疼地厉害,曾问过给她诊脉的郑丑,郑丑道她月信正?常,并无宫寒之类的病症。

住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月信,他还是细察起她。

她如往常一样吃喝,并不觉得疼。

他在松口气的同时,疼痛在丝丝缕缕地蔓延心口,几要将他四分五裂。

深夜帐内,她兴t?致高涨,缠了他三回。

卫陵自然乐于应承,直到她的指甲挠他的手?臂,沙哑着声叫停。

给她擦洗后,他自己又纾解过一回,方才回到床上继续搂着她。

忽听她说起后日要去?赴宴,是黎阳侯府的小儿百日宴。

卫陵闻言,立即皱眉道:“别去?,我与娘说不让你去?,去?了做什么?”

不过是后宅的妇人们聚在一起,借着这个宴会?,想要见见卫家的三媳妇了。

从前在孝期,不见出?门;嫁进公府后,除了大婚那?日,连面都不多?露。

今日近晌午,姨母让人唤她去?正?院,说了这件事。

曦珠见他着急,粲然反问:“可是不去?,要找什么借口呢?”

“我想想,总之你不去?。”

无论如何?,卫陵都不放心她出?门,有了前车之鉴,他哪里敢放她自己一个人到外头?。

即使现在她是他的妻子?了。

若要出?去?,也得他跟着。

曦珠道:“总不能每次出?去?,我都要你陪着。”

她当然知道他为何?这样子?,在暖热的被中摸索到他的手?,翻转手?心,与他十指相扣。

“我想出?去?走走,都是妇人在一块,不会?出?事。”

“你别担心,大嫂也去?的,我会?一直跟在大嫂身边,不会?到哪里去?。”

“你要不放心,托大嫂照看好我就是了。”

既嫁给他,不能全然避开?人。

不过这两三年?,她还需待在京城。

她一再地说服他。

最终,卫陵亲吻她的额头?,叹道一句。

“你千万别再丢了,不然会?要了我的命。”

曦珠诧然间,眉眼含笑,忍不住地捉弄他。

“你这话的意思,若是我没了,难不成你不活了?”

却?见他目不转睛地,正?看着她。

语调低沉而缓慢。

“嗯,就是死了,我也要找到你,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烛火的映照中,他平静无澜的眸中,是她的倒影。

刹那?间,曦珠感到脊背窜来一股莫名的凉意,半晌都没反应过来,甚至要将僵硬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

只是在她念头?冒出?的一瞬,他又蹭过来,□□她的唇瓣,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难道我对?表妹还不够好,你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见他这般,曦珠笑地偏头?,躲开?他的亲吻,道:“大晚上的,你说这样吓人的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