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当然清楚这全然是自己的事?,与她没什么关系,但那时,他还是责怪起她。

在?梦境里的一次次相见时,他想起那些书信里,似乎传递出的愈加深厚的感情。

总克制不住地责罚她。

他有多疼,他也要她感同身受。

而她一直沉默,顺从地承受着他。

好似他的一切愤怒与爱意,恰是不能再张口言说,都消逝于她的无声里。

但有一次,她在?他的床上,终于说话了。

她的泪水似如雨下,呜咽哭泣地求他放过她,说自己已?经定亲了,不能做那种事?。

哪种事??

明明他已?经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现今再做一次,怎么了?

兴许一次是不够的。

他感到?自己压抑不了的亢奋,直往头脑里冲,眼里烧热,想要将身.下的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让她再也离不开自己。

她不是说喜欢他吗?不是说会对他很好很好吗?

既然喜欢他,会对他好,便与他做。

但她在?说什么?

“三表哥,我不喜欢你。”

她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她怎么会不喜欢他了呢?

不,不对。

她只是被世间所谓的伦.理框架束缚,以为自己定亲了,便不能与他做了。

但这是梦啊,是他的梦。

只要他不说,她也不说,谁会知道呢?

“别怕,只是梦而已?,别想那么多,他又?不知道。”

“乖些,别哭了。”

“我会让你舒服的。”

但在?一个抬头间,看到?她失神地不再挣扎,仿若任他宰割地,躺在?他的身.下。

惧怕后知后觉地爬上他的脊背,最终,他放开了她。

而后,他目睹了她望向他时,所怨恨的目光。

似乎与那些想杀了他的仇敌一般。

……

很长一段日子?里,他没有再梦到?她了。

何时起,她再次入梦?

是在?还权归京,忍受她与许执的一次次亲昵;

是在?她毫不避讳地在?他面前,说着许执的好,想要嫁给许执;

是在?六皇子?所荐将领扛不住狄羌攻势,他再次领旨北上后。

出征前夜,他将那份新婚贺礼交给妹妹,代为转给不久后成婚的她。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爱了。

正如最后的送别,她也许也明了,自此之后,她便与他真地再无纠葛。

而他决定放过真实的她,梦里的她,却任由施为。

她既说过喜欢他,便该一直喜欢他。

在?梦境里,他搭建了一个如梦似幻的园子?,里面栽植了许多的花。

她便住在?里面。

起初,她哭闹不止,摔砸东西?,泪水似决堤的河。

哭地他心疼难受。

可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让他连做梦都不成。

他将她抱在?怀里,开始亲吻她的脸颊,将那些咸热的泪都吃下去,含吸她的唇,尽力温柔地说:“曦珠,我放过你,让你去与他成婚,但至少梦里的你要乖些。”

往下而行。

这次,她再如何哭,如何以恨眼瞪他,甚至扬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都没有放开她。

脸颊辣痛,经久不散。用力间,她登时蹙紧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