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问题。”
那可是脖子啊,人体的致命部位。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老师刚才经历过什么。对江家主的愤懑再一次被点燃,同时还有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自责。
江凯乐声音颤抖:“我忤逆他们,最多被罚一顿,反正也不会死,您何必呢,只为了给我出气……”
谢叙白猝然一顿,皱眉按住少年的肩膀,让他和自己对视,严肃至极,震声怒斥:“江凯乐,你听着,我没那么无私。我这么做是为了保全自己能成为你唯一的老师,维护自己的地位,用不着你来自责!”
江凯乐呆呆地看着谢叙白。
他不知道自己先前在和礼仪老师对峙的时候,眼睛浮现出一抹猩红血色。
更不知道刚才情绪波动剧烈,身体冒出一股浓郁的黑气。
那些都是将要异化的征兆。
但谢叙白看见了。
他不能让少年继续滋生怨气,加剧异化的速度,所以一反常态出手揍人。
正好借此和江家主对峙,让后者保证不再强行塞人,刺激江凯乐。
对谢叙白来说,他需要冒这个风险,也必须冒这个风险,最后的结果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如果有可能,他想等伤口好了之后再和江凯乐见面。但少年爱胡思乱想,没真正见到他的人,确认他的安危,可能会做出一些激烈的举动。
他也不能戴条围巾或换件高领衣服,那叫此地无银三百两。
江凯乐看他半晌,谢叙白的眼神就像镇定剂,让他根本没法继续埋怨自己,不知不觉中蔫了下来:“骗子……”
你根本不是那种看重利益的人。
“乖了。”谢叙白揉了揉江凯乐的头发,柔声笑着说,“你在电视上看到的那些大侠,他们不是一样会受伤流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