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笑了,我的看法不重要,江同学的看法也不重要。”谢叙白笑着道,“重要的是,您觉得什么对江同学来说最重要,毕竟您才是他的生父,是可以主宰他一切的人。”
大概几秒钟的寂静后,书房中再度爆出一声充斥着欣赏和欣慰的大笑。
“说得好!”
江家主说道:“你的回答非常完美,让我很有留下你的想法,同时你也是个充满野心的人,这点和江家的理念不谋而合。”
谢叙白保持心照不宣的微笑。
吕向财给他的履历做了手脚,在那份假的身份资料中,他是一个被生父抛弃的孤儿,从小饱受世人冷眼,所以在过往学习和之后的工作中力争上游,为了达成目标,甚至可以不择手段。
如果是完全的假资料,那么很容易就会被拆穿,巧妙的点就在于,谢叙白真的有一个抛弃他的生父,还有一段差点在学校里被抢走奖学金名额的经历。
出来工作的第一天也是惨遭滑铁卢,遇上坑蒙拐骗的皮包公司,并且因为合伙人是某个二代,轻巧地被掀过罪行,他连最后的赔偿都没捞到。
自此,一个底层蝼蚁愤世嫉俗、利欲熏心的家庭教师形象跃然纸上。
“学习么,当然可以继续,那孩子难得听话,稍微纵容一下也无妨。”
江家主抬眸露出阴毒凌厉的眼神:“但最要紧的,是他的态度,他的为人!作为江家未来的掌权人,却和家族中的其他亲辈闹得不可开交,一点血缘和亲情都不讲,简直成何体统!……咳咳咳!”
江家主似乎气急,重重地咳嗽起来,腰背压不住地佝偻下去,咳得撕心裂肺。老管家见状,忙不迭倒来热茶。
“咳,咳,好了……你就先回去吧,具体什么时候再来,等管家通知你。”
谢叙白仍旧表现得极有分寸,低头应是。
离开前,他的视线顺势从江家主的嘴角扫过,那里残留着一抹鲜红。
江家主到底得了什么病,不仅老化得厉害,还会呕血?
回到家,谢叙白给吕向财打了个视频通话,把这件蹊跷事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