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裹挟着喷张的雄性荷尔蒙将他的唇齿反复浸透。
在那凶猛如疾风骤雨的攻势下,谢叙白浑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快/感如雷电打入他的脊髓,他腿软,一阵战栗,抓着宴朔站不稳,几乎以为自己会被生吞活剥。
可当他气喘吁吁地睁眼时,发现自己正好端端地靠在宴朔的胸口。
后者避开裴玉衡,带他来到隐蔽的地方。
蒲扇般的宽掌从上往下,顺着他气喘起伏的后背,一下下不厌其烦地拍抚。
又将精神力细致地分解成小股,为他填补意识海的亏空。
安静到针落可闻的办公室,谢叙白缓声喃喃道:“……我该问一句。”
他该找斗篷人问一句宴朔的情况。
哪怕在敌人面前暴露在意是大忌,哪怕斗篷人大概率不会回答,总好过现在的一无所知。
谢叙白垂下眼睫,将缠在自己腰上的触手一点点掰开。修长薄瘦的指节青筋微鼓,唇角绷紧成一条凌厉的直线。
斗篷人虽然给出三天时限,却不代表这三天一定会风平浪静,他不能坐以待毙。
触手被谢叙白掰开,不等他走出去,下一秒又软趴趴地圈了上来,勾着谢叙白的后脑勺,猝不及防地将他按在卵壳的表皮上。
本想挣扎的谢叙白骤然僵住。
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段影像,明摆着是宴朔消失前刻意留下来的。
这个发现让谢叙白瞬间提起十二分的注意力。
影像以宴朔的视角呈现。
祂站在办公桌前,面向惨不忍睹的墙面。
之所以惨不忍睹,是因为无数道漆黑的鬼影被拍成血肉模糊的烂泥糊在了墙面上,碎屑溅得地板上到处都是。
谢叙白心道,看来他所经历的袭击,宴朔也经历了一遍。
但这种程度的攻击显然威胁不了邪神,谢叙白站在宴朔的视角,发现宴朔连呼吸都不带变化。
直到其中一道快要咽气的瘦长鬼影被控制着,捏着沙哑粗糙的腔调,像强行拉开的破风箱,断断续续开口。
“你,不肯归附虚空,会一直被排斥在游戏规则之外……”
“你只能看着,害怕的事情再次发生……”
“就像第一次,第二次,第无数次那样看着。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你,无能为力,弱小至极。”
瘦长鬼影吐字的时候,空气中浮现出诡异细微的波纹。
它使用了某种蛊惑人心的伎俩,但那力量十分微弱。在谢叙白看来,甚至比不上小触手可怜巴巴央求他一起玩时无意散发的诱惑力。
但谢叙白却听到了宴朔愈发粗重的呼吸,指节骨骼猛然攥紧,传出剧烈的摩擦声。
刹那间,空气中忽然生成一股风暴,掀翻桌椅将鬼影狠掼在地!鬼影仿佛被无形的重压碾压全身,肌肉骨头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响动中一寸寸地碎裂……
影像开始不稳摇晃。
仓促间谢叙白尝试将视角转换。
宴朔和小触手一样,眼睛可视却并非主要视觉。祂们用精神感知注视世界,视角可以多重转换,蔓延四周。
谢叙白的精神体漂浮到半空,瞥见宴朔的瞳孔转换成岩浆熔铁般的颜色。
它疯狂地颤抖着,凝成猛兽般的竖瞳,仿佛能从金红色的眼底深处,窥见宴朔岌岌可危的理智。
宴朔终于开口:“好。”
祂的声线平平淡淡,却透着一股叫人寒毛直竖的疯狂。
“但让我归附你们,你们还不够格。”
宴朔脚下的影子蠕动着,朝瘦长鬼影潮水般蔓延而去。
空气变得黏稠而冰冷,犹如怪物缓缓地张开血盆大口。
再然后,谢叙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接下来的画面或许有些凶残,宴朔特意掐断,没让他看。
黑暗的力量将谢叙白温柔包裹,拭去冰凉的汗珠。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