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衡和宴朔的分身(医院防卫科)共事多年,非常了解它们有多疯狂邪性。
刚才和本尊见了一面,坏印象更是只增不减,听到岑向财一说,便扯唇冷笑。
他们一致认为,宴朔冷漠无情,绝对不会是什么慷慨仁善的主。
而他们的态度,其实也能说明宴朔身边的下属、“亲人、同事和路人,对他一贯的看法。
谢叙白眉宇下压,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
一路装死尸的金丝眼镜突然在这时动了,避开众人的视线和感知,轻轻揉捏一下谢叙白的耳垂。
动作轻挑散漫,略带一丝看好戏的玩味某邪神似乎很满意自己的风评。
不像某人,骂谁好人呢。
谢叙白:“……”
他用精神力将金丝眼镜不安分的触角抽了回去,停顿片刻,淡淡一笑,和岑向财说道:“你们这可是赤.裸裸的偏见了啊。如果那位没这个想法,刚才又为什么要听取我的建议?”
岑向财腹诽宴朔可能发现了什么商机,下一秒谢叙白又问:“说起来,海跃,你在宴朔身边干了这么多年,有没有看出他为什么要开公司?”
新的称呼,听着难免有点陌生不适应。但听到自己的字被好友唤起,岑向财一时又生出难以言喻的开心。
他摸摸鼻子:“还能有什么原因,那位喜欢钱。”
“喜欢钱,所以成立慈善基金会,大把的钱往外送?”谢叙白莞尔反问,“喜欢钱,所以亲力亲为跑出来抓捕恶诡,将它们调.教成能赚钱能弥补受害者的劳动力?”
岑向财一时间被问住了。
他语塞不知道怎么反驳,又见一抹金光从驾驶座飘过来,里面包裹着的气息非常亲切。
岑向财瞳孔一凝,想到一种可能,心脏跳得飞快,不管不顾地接住金光,摊开手一看。
果不其然是他的骨片!
岑向财后知后觉自己为什么能脱离盛天集团,在外面自由晃荡,惊愕透着莫大的喜悦:“你怎么会有?什么时候”
“这可不是我的功劳。”谢叙白如实回答,“小一负责挖遍公司外墙,把它们一点点抠出来,至于粘合复原那部分,应该是宴朔的手笔。完整的骨片也是宴朔亲手交给我的。”
“……???”
岑向财不可思议地盯着骨片,表情越来越扭曲,两眼放空,在风中凌乱。
他现在的感觉,就像很久以前被人强行喂了一只疯狂蠕动的蟑螂,到今天还能咬牙切齿地记起当时被吓得吱哇乱叫,疯狂漱口几十遍连舌头都恨不得咬断,最后终于崩溃认命的无助。
如今却有人告诉他,那只蟑螂其实是块被施加魔法的蜜糖,就像哈利O特里的巧克力青蛙。
谢叙白看一眼副座不吭声的裴玉衡,笑道:“宴朔怎么想的,我不太了解。但常言道君子论迹不论心,回顾他做的那些事,其实也没你们想的那么坏,是不是?”
语气温柔又笃定。
裴玉衡瞥他一眼,不自在地嗯了一声。
金丝眼镜又一次无声无息地揉捏上谢叙白的耳垂,漫不经意,又爱不释手。
岑向财以手扶额,目光呆滞。
他需要缓缓,整理自己破碎的世界观。
谢叙白从后视镜里看他的反应只想笑,超“不经意”地提醒他:“还有一件事,当初你不顾规则之力冲出宏润公司,差点魂飞魄散,是小一不停央求宴朔救的你。”
“你醒来不感激也就算了,怎么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踹了它一脚,难道不该给小一道个歉,再好好道一声谢么?”
“……”岑向财看向小触手。
小触手一听这话,瞬间精神抖擞地立了起来。
那一脚它早就还了回去,不过谢叙白愿意为它做主,还有机会让岑向财吃瘪道歉,还是挺让孩子乐呵的。
“对不起,谢谢。”岑向财抽了抽嘴角。
狐假虎威的小触手晃得更嘚瑟了,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