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一块烧红的烙铁,他是有天大的定力,能忍住不喝不碰?
吕九气得眼睛都红了,含恨瞪着面前这个可恶的混蛋。
那一声声为什么,都是在咒骂谢叙白干嘛要来招惹他。是闲得没事干,还是单纯想要满足自己的怜悯心?
被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少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无心的施舍,会给什么都没有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
谢叙白和吕九愤恨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怔了怔,歉然自责:“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既是看戏,就该维持好顾南的人设,对吕九遭遇的一切旁观到底。
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弄出一系列蝴蝶效应,差点影响事件的走向。
吕九见谢叙白真的在懊悔对自己好,瞬间咬牙切齿,泪水溢满眼眶,气得更凶了。
个龟孙的,他就不该回来救这个傻叉!他现在就走!
谢叙白叹气:“但我忍不住。”
也舍不得。
虽然场景是假的,可人是真的。吕向财的灵魂此时就留在吕九的身体里,无声感受着当年的喜怒哀乐。
既然知道好友会痛会难受,会把过往的苦楚再经历一遍,他又怎么能做到作壁上观?
该说不说,幸好还有“重生”的顾南,只要经历过相同的事件,就能恢复记忆。
实在不行,他找金丝眼镜学习一下怎么打开时空之镜?也能看见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总而言之。
谢叙白拍拍吕九的背:“不会突然抛弃你的,放心。留下来吧,当我的弟弟,不管你是狠毒无情,是奸险狡诈,还是犯下过什么事,惹出了天大的麻烦,你都是我的弟弟。”
他认定的挚友家人,必然会负责到底。
吕九动作一僵,原本挺起来的身子,又慢吞吞地缩回谢叙白的怀里。那些让他患得患失,让他心口疼痛非常的东西,好像忽然就消失不见了。
他眼神飘忽,揪住衣领的手指扣来扣去,半晌艰难地说道:“我刚才好像看见了纵火的人,他……”
谢叙白笑道:“放心,那人已经被巡查队抓住了。”
可那是罗浮屠的人。吕九嚅嗫嘴唇,做不到直接坦白,心情十分阴郁。
他严重怀疑,就是因为谢叙白和自己走得太近,才会被牵连,突遭横祸。这样一想,想跑的冲动再度油然而生,愈发强烈。
“我忽然想起个事。”谢叙白抱着吕九,掂量了几下,“看你的身手这么灵活,长大后要不要去军队,在我舅舅手底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