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白刚想说点什么,忽然眼前一花,被男人居高临下地压在沙发里。

他甚至都没看清楚这人怎么从背后绕到身前。

在魔术师面前,男人是高高在上,气定神闲。

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屏蔽掉朝外的声音动静,他瞬间一改刚才的沉稳自若,近乎凶猛地咬住谢叙白的嘴唇,嗓音暗沉咄咄逼人:“告诉我,哪家的好友会这样亲你?”

谢叙白只是微微做出推开的动作,就被钳住手腕高举过头顶,双臂被迫大敞,锁骨清瘦优美的线条在白衬衫下半隐半露。

得不到名分就此恼怒的男人比狗难缠,谢叙白的唇齿被强势撬开,只能在急喘中接受那肆无忌惮的索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一丝喘息的余地,艰难地吐一口气,别开脸,无奈地笑起来:“我怎么知道?”

男人把这句话当成不走心的搪塞,眼神一暗。

谢叙白与他视线交汇,半晌,眼睫谑然上挑,忽地悠悠一笑:“毕竟我只和你一个人这么亲过。”

此话一出,男人的脑海里像是轰的一声,激烈爆出漫天烟花。房间温度分分钟迅速上升回暖,连床边蔫儿吧唧的绿植都舒展枝叶,猛一下高挺不少!

再之后的十几分钟,谢叙白再也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就连那些断断续续的呜咽,也被男人尽数亢奋贪婪地吞进嘴里。

不知不觉,男人强硬扣住他的手反过来与他五指交握。激烈的喘息彼此交织,谢叙白的眼尾洇开一片湿润的艳色,另一只手无处安放,只能虚虚往前,抖颤地勾住对方的后颈,汗湿软热的掌心垂下,贴在结实的脊背。

血脉偾张的肌肉硬得像块寒铁,暗藏着惊人的爆发力,让谢叙白不免有点恍惚。

宴朔的分身说话向来简洁单一,思维单线程,充斥着灵智不全的执拗。

而刚才面向魔术师,男人无论是谈吐神态还是情绪表达,都和心思深沉的正常人无疑,谢叙白甚至以为宴朔本尊附身在了眼镜上。

是他的错觉,还是……?

谢叙白闭了闭眼,一时间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