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不到的时间,裴玉衡就变了个模样,呈现傅倧的长相。
他便背着谢叙白出了病房。
这是个临时搭建起来的集中营,帘子在两张床之间一拉,就是个单独的隔间。
只不过裴玉衡和作为副所长的谢叙白有优待,能拥有独立病房。
外面阳光正好,风和日丽,树梢传来悦耳的鸟鸣。
不远处,断壁残垣被清洁拖车拉走,重新铺却的花岗岩道路整洁干净,清新剂盖过爆炸过后的焦臭味,残破花园重新种上葱郁植被。
施工队红帽子张着大嗓门,手里卷着工程图纸,条理不紊地挥臂指挥:“来来来放这儿!歪了!再往左边靠一点!对!”
环视左右,几栋新建起来的大楼巍然屹立,初具现代化建筑的宏伟规模,第一医院的牌匾被高高吊起,阳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光泽。
一切都是那样欣欣向荣。
卫生所原本地处偏僻,但周围的店铺街道几经扩建,竟也让它跻身成为市中心的标志物,也就是第一医院的原址。
H市是省中心,省科技园就在热闹繁华的中心地带,和卫生所同在经济商圈,只是位置一个南一个北,也有十几个站的距离。
裴玉衡没打算背着谢叙白走过去,就算他有这个体力,谢叙白也吹不了一路的冷风,干脆叫人开一辆车过来,载着他们去往省科技园。
司机抄的近路,约莫二十分钟后,他们抵达目的地。
没让司机陪同,裴玉衡拿出轮椅扶着谢叙白坐上去。
他奇怪地发现,出发前谢叙白百般恳求,撒娇不断,真到了科技园现场,却表现得极其淡然,无波无澜,像是没有任何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