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叙白将毛巾接在手里,发现上面还冒着热气。

往脸上一擦,冰冷的空气被驱散,整张脸包裹在暖烘烘的热意里,噩梦带来的最后一丝心悸和惊惶也随之淡化。

这份体贴在谢叙白的意料之外,毕竟宴朔不像是个会伺候人的主。他似是不经意地问:“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面?”

金丝眼镜摇摇镜片。

谢叙白见它没有直接否认,就知道这是不确定的意思。他陷入沉思,竭力搜刮脑海,可惜记忆有误的脑子给不出半点答案。

全程,金丝眼镜都保持着自己缄默寡言的高冷形象。

如果不是谢叙白放下毛巾后,两根眼镜腿立马孜孜不倦地挠上了他的掌心,他还真会被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忽悠过去。

鬼使神差的,谢叙白也没将它扯开。

分身不知道答案,或许正主知道。

然而宴朔在二十年后,他环顾四周,四处找不到小黑章鱼的身影。

算算时间,似乎自从他变小和裴玉衡交心后,小黑章鱼就消失了。

往日小章鱼也会时不时出去透透风,凭它的实力,能在整个城南新区来去自如,谢叙白比较放心。加上那几天他忙忙碌碌,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如今结合梦境,谢叙白终于意识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