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整个人犹如一个不停喷涌着泥浆的黑色泥泉,呈棱角圆润的金字塔形。

她异常高大,站起身来,甚至能顶到五米高的天花板。

面孔、四肢、皮肤都好像融化在那沥青般的泥浆中,只有一双布满红血丝且充斥着惊恐的眼睛露在外面,犹如筛子般疯狂抖动。

病人模糊不清的视野,捕捉到谢叙白身上的那抹白色,犹如看见黑暗里唯一的光芒,睁着红眼睛,费力蛄蛹过来。

偌大的阴影从上临下,将谢叙白的身体笼罩其中。

污黑黏腻的淤泥掉在地上,滋啦一声冒起白烟,钛合金制的地板竟是被腐蚀出一个深坑!

外面旁观的人仿若被无形利爪扼住咽喉,情不自禁地为谢叙白捏一把冷汗。

然而青年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仰头看着病患,似乎在聆听她的倾述。

“医声…以…窝…痛!”

医生,医生,我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