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问你, ”姜清竹忽然开口,把姜小满从飘走的思绪中拽了回来, “你当真想好了?”
姜小满果断道:“没想好。”
“没想好?”姜清竹声音拔高,“没想好,你就跟那小子两个在那里,在那里啊?他还没来提亲呢!”
“您看见了?”姜小满抬眸,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
“我没看见!”姜清竹一拍桌,茶杯都晃了一晃,怒目圆瞪,“但玄阳宗的人看见了!你以为那是什么地方?传出去,传出去你让我怎么办,你让你自己怎么办?”
姜小满不知道说啥好,目光落在自己膝上,也不吭声了。
那时隐隐就觉长廊外草堆里有人,原来竟是那些闲得无聊的玄阳宗弟子,掩藏气息也要偷窥真是防不胜防。
老宗主越想越气,吹着胡子瞪着眼,抓起一旁的茶杯就闷头喝了几口。完了又把茶杯往旁边重重一放,面上怒色未消,连叹了几声。
他重重地抹了把脸,脸是又红又涨的,跟喝了酒一样。半晌,那声音才放得柔下来:“满儿,你可知,爹此生只盼两个愿望。第一个,是你这身病能好这桩,已经实现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第二个,便是盼着有朝一日,能看你穿上那亮敞敞的嫁衣,风风光光地嫁给你心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