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褪了绣鞋,将她的双脚抬起搁在自己腿上,窝进他怀里取暖。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问她有什么心事,只道:“念念,你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话?”

柳萋萋见孟松洵眸光温柔地看着她,知晓他是看出来了,她咬了咬唇,也不知该不该将那事儿告诉孟松洵。

思忖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忍不住冲孟松洵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过来,旋即伏在他耳畔,将今日遇到的事儿细细同他道了。

孟松洵听罢剑眉蹙了蹙,但并未怀疑此事真假,只看着柳萋萋,肃色嘱咐道:“念念,此事切不可透露给旁人,陛下非良善之人,更何况此事涉及皇家阴私。”

贺铖岐装病一装便是十余载,其心思深沉,难以预料,而且他如今已顺利登基,胡钊壁和福王相继被他铲除,他身边已然没了阻碍,若知道柳萋萋发现了此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

他是皇帝,纵然有爱民之心,但一旦有谁威胁到他,绝不可能心慈手软。

“我明白。”柳萋萋垂了垂眼眸。

她不傻,不会因着同情做出冲动之事,可想起朱氏那寂寥消瘦的模样,便觉心口闷得慌,“我只觉得太后娘娘有些可怜,从前受先帝挟制,好容易熬过来了,如今却依然.....”

孟松洵见她愁容满面,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他的念念就是太善良,才会一次两次为旁人的事儿烦忧。

“或许此事并非你想象的那样......”

他喃喃道了一句,沉默少顷,大掌蓦然攥住她纤细的脚踝,向后一拽,柳萋萋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柔软的小榻上,还未反应过来,便见男人欺身而上,灼灼的眸光里带着几分戏谑,“念念,你心疼旁人,要不要也跟着心疼心疼你夫君?”

看着她茫然的模样,孟松洵薄唇微抿,“还疼吗?”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柳萋萋开始时并未听明白,然很快,她便回过神来,一股子热意陡然窜上,双颊绯红若春日娇艳的桃花,她咬了咬唇,好一会儿,才声若蚊呐道:“不疼了......”

她话音才落,便觉身子一轻,忍不住“呀”了一声,已然被孟松洵托抱了起来,她缠在他腰间的腿下意识收紧,一双藕臂揽在男人的脖颈上,俯首能清晰地听见他粗沉的呼吸在她耳畔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