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长舒了一口气,然接过紫苏递来的巾帕替朱氏擦拭时,她却倏然愣住了,因那净白如瓷的皓腕上,那颗显眼的“红痣”竟被水晕了开来。

她心下微震,顿时想起先前江知颐说过的话,他说朱氏的血早已不符合《异香录》上对香材的描述。

早已……

说明一开始是符合的,难道并非是朱氏出生的时辰有错。

而是,她早已不是处子之身了!

柳萋萋朱唇轻咬,朱氏入宫前,定然是被验过身的,天弘帝这般病情,应当早已没了行人道的能力,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毁了自己好容易寻来的,用来保命的“药材”。

那与朱氏私通的究竟是谁呢?

宫中都是内侍,朝臣和侍卫也很难在内宫走动,柳萋萋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想起先前她在那人身上嗅到的与朱氏所用的香膏一模一样的香味,柳萋萋不由得双眸微张。

完蛋了,她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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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9、番外3

或是察觉到柳萋萋灼热的眼神, 朱氏眼眸飘忽了一瞬,慌忙将手收了回去,笑道:“不打紧, 不过是湿了衣袂罢了,一会儿换一件便是。”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点了点那纸页,凑近身儿,“你先瞧瞧, 我这写得可还行?”

柳萋萋稍稍定了定神,唇角微勾, 只当全然不知道此事,复又拿起那香方细细看了起来。

朱氏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自小也学了不少制香之术,写出来的香方自也是绝佳的, 两人吃着糕食, 啜着茶,说了一个多时辰的话, 柳萋萋才起身离开了慈安殿。

出慈安殿不久, 走在冗长的宫道上, 柳萋萋便见一人身着常服, 迎面而来, 忙止住步子退到一侧,躬身行礼。

“臣妇见过陛下。”

“起来吧。”贺铖岐含笑,“武安侯夫人是来看望太后的?”

“是。”柳萋萋恭敬道, “太后娘娘拟写了香方让臣妇瞧, 臣妇便发表了一些拙见。”

“太后平素一人无趣, 武安侯夫人可时常进宫陪陪太后, 一会儿朕会下令,往后夫人进宫都不必通传。”贺铖岐道。

“多谢陛下。”

柳萋萋一福身,目送贺铖岐远去,然眸光下落,无意瞥向新帝腰间,却是双眸微张。

只见那条镶玉龙纹绣带上,系着一个月白色香囊,虽说那刺绣花纹是常见的兰竹纹,但柳萋萋认得出来,这就是朱氏亲手绣的那一只,因那兰花叶片上的几针是她帮着绣的。

分明已是暖春,但柳萋萋站在原地,却仿佛有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让她全身发凉。

看来真教她猜对了!

因着此事,柳萋萋一路出宫都有些恍恍惚惚,甚至回到了武安侯府后,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孟松洵下值回来,两人共用晚膳,柳萋萋的异样他一眼便瞧出来了,只他没有立马询问,膳后两人在小榻上坐着喝茶消食时,他才提起过几日去赴寒食宫宴之事。

“寒食宫宴?”柳萋萋还是头一回听说此事。

“先帝百日大丧已过,陛下今日早朝便说起了寒食宫宴一事。”孟松洵道,“明日,让霓裳阁的裁缝来一趟,给你好生做几套衣裳,选着最好的,留着赴宴那日穿。”

柳萋萋木楞着点了点头,低低道了声“好”。

春夜尚且有些凉,柳萋萋又天生体寒,小榻前还燃着暖炉,见她将脚凑近试图取暖,孟松洵索性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