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将那枚承载着珀西荣耀和炽热爱意的芯片,像丢弃最肮脏的垃圾一样,狠狠砸向光洁昂贵的地板!

“啪嚓!!!”

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在死寂的病房里轰然炸响!如同惊雷!

金属芯片瞬间崩裂成几片,带着珀西未干的血迹,狼狈地弹跳、翻滚,最终散落在冰冷的角落,像被遗弃的残骸。

“战利品,哈......好一个战利品。”

江辰轩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颓然地、重重地跌坐回椅子里,双手痛苦地插进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肩膀剧烈地耸动。

他为什么之前会为这个冷心冷情的女孩心动?

恨她,因为爱她。

压抑的呜咽声,如同受伤幼兽的低鸣,在寂静的病房里弥漫开来。

病房厚重的隔音门外,阴影中。

纪言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并未离去。

他透过门上的观察窗,将病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黑框后的双眸竟透露出一点不甘。

这就是明优哪怕会被未婚夫发现,也愿意接触的人么?

莽撞、自大、愚蠢。

然而,在纪言那片极致的冰冷之下,似乎掠过一丝极淡、极快的玩味。

仿佛眼前这出狗血淋漓、爱恨交织的悲剧,不过是他漫长而无聊的生命中,一场还算有趣的戏剧。

他微微侧头,对身边保镖低声吩咐了一句什么。

保镖无声点头,悄然离开。

纪言最后看了一眼病房内沉浸在巨大悲伤中的江辰轩和昏迷不醒的珀西。

冰封的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带着冰冷嘲弄的弧度。

第57章 病态宠爱(求票票求追读)

与此同时,在柏崇临时居住的烨庭。

这里离澳塔州不远。

柏崇有心力叫人来接她,也不愿换个人来照顾自己。

厚重的丝绒窗帘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凄风苦雨,也隔绝了所有光线。

顶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将带着落地窗的房间笼罩在一片令人屏息的暖色调中。

空气里飘荡着浓郁的安神熏香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药味。

柏崇靠坐在由天鹅绒包裹的宽大床头。

天神般完美的脸庞上,此刻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几缕墨黑的发丝汗湿地贴在光洁饱满的额角。

他闭着眼,浓密如鸦羽的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唇色却因为高烧而显得异常嫣红,甚至有些妖异。

他穿着一件质地精良的深黑色丝质睡袍,领口微敞,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白皙得有些透明的胸膛,带着一种病态的、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然而,这份脆弱之下,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掌控力。

玫瑰荆棘包围着的小王子,只允许她一人接近。

明优像一尊被精心摆放的瓷娃娃,安静地坐在离床几步远的单人丝绒沙发里。

她身上也穿着男人提供的同款睡袍,柔软的白色面料包裹着她纤细的身体。

湿漉的长发已经半干,柔顺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旁。

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指尖冰凉,眼神空洞地望着厚重窗帘上繁复的暗纹,仿佛灵魂已经抽离。

心,却在万里之外的冰冷医疗中心。

珀西染血的嘶吼、他昏迷中绝望的呓语、江辰轩愤怒心碎的眼神......

回忆像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疯狂旋转,啃噬着她的理智。

她感觉自己像个最卑劣的叛徒,坐在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里,用她的存在去安抚另一个男人病态的控制欲。

但这是第一步。

操控F1的必经之路。

在她想要挣脱小说剧情这条路上。

除了明优自己,谁受伤都可以。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