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便微微打开。

隐在暗中的十步、阿武等人看清来人,无声放下了手中瞄准的暗器。

云锦入了屋内,很快掩上了房门。

弥漫的热气扑面而来。

冯玉殊穿着轻薄的夏衫,青丝披散着,光裸的脚未着罗袜,出来看了她一眼,见无异样,又走进了内间。

云锦将果盘放在外间的案上,被热气熏得有些透不过气,微皱了眉,隔着锦屏同冯玉殊说话:“小姐,可要将温度降低些?”

她是怕冯玉殊难受。

冯玉殊果然温声拒绝了:“不必,他蛊虫发作这几日,总觉得冷,虽不顶大用,总归舒服些。”

自他们销毁了铃铛,杀死雌蛊后,孟景便开始着力压制体内因感应到失去爱侣,而发作得更加剧烈的雄蛊。

京中的解药依然每月按时送来,孟景却早已不再按时服用。

反而放任蛊虫发作噬心,苦苦熬着,直到极限为止。

这些年来,每逢发作的数日间,他次次熬到极限,只在承受不住之时,才吞下解药。

一次不行,便两次,两次不行,便三次......月月如此,直到极限分秒延长,如残忍轮回。

冯玉殊总是沉默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