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高二的时候,不是在我爸班上吗?”
那年祝老师被分到理科重点班,当班主任,祝宜清从小听爸妈在饭桌上谈论班里的学生,早就听腻了,那一年却是一句都不舍得错过。
以至于每次祝宜清表现出对梁书绎的关注时,祝老师都会醋溜溜地说:“真是的……怎么从来没见你崇拜过你爸啊?”
“是啊,”梁书绎笑了一声,刮了下祝宜清的鼻子,而后用单手支着脑袋,大臂的肌肉微微鼓起,“你倒是记性好。”
“所以他突然打电话找我,我明明没做什么坏事,但就像高中上课打盹,怕被他从后门玻璃看见了一样,很心虚。”
没做……坏事吗?
祝宜清垂下眼,捏着被角若有所思。
他滑进被子,半张脸埋在枕头里,“哥,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卧室没有拉开窗帘,只靠阅读灯照亮床头一方,梁书绎背着光,身处明暗参半的边缘,像一座沉静的雕塑。
半晌,他摸了摸祝宜清的耳朵,问:“你觉得呢?”
不是那种带有不满意味的反问,倒像自己回答不了,所以很认真地在询问。更多的情绪被掩在镜片背后,明明灭灭。
“不知道……”祝宜清有点没底气,在被子底下碰他的手背,“但我一直喜欢你。”
“你谈过恋爱。”梁书绎放下胳膊,和祝宜清面对面侧躺,片刻后,平淡地补充道:“我见过你谈恋爱。”
“谈恋爱的时候也喜欢我?”
祝宜清张了张嘴,一时有些为难。
那段日子其实很难界定,祝宜清付出了时间、精力,还有真心,他不认为自己在恋情中三心二意,但又确确实实没有放下过梁书绎。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诚实回答:“喜欢的。”
“这种情况算不算精神出轨?”
“算、算吧……”
祝宜清快晕了,怎么绕着绕着,全是自己在回答问题。
但梁书绎没有再追问,好像就此心满意足了。他扣住祝宜清的后颈,脸凑近,轻蹭他的鼻尖,眼睫低垂,很罕见地迟疑,甚至是不太自信地说:“我下次再回答你。”
下次这个概念可太宽泛了,祝宜清还想问什么,梁书绎温热的手心覆上了他的眼睛。
祝宜清稀里糊涂地闭上眼睛,回应他的吻。
在祝宜清的生命里,梁书绎的好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无心攻势,如果他不好,如果他没给过祝宜清糖,祝宜清不会想要他当自己的哥哥。只不过小时候那种顺手的好,他已经不想要了。
他早就输得丢盔弃甲,却还是越来越贪心,想要哥哥,想要爱,想要一个确定的关系。
吻了一会儿他才觉得不对,自己好像被敷衍了,便咬了下梁书绎的嘴唇表示不满,听到他吃痛的闷哼,又后悔了,舌尖在他下唇轻轻舔舐。
睁开眼时,梁书绎的镜片上落了一根很长的睫毛。
祝宜清吞了吞口水,伸手帮他摘下眼镜,正要放回床头柜,被梁书绎再次吻住,眼镜也滑到了床边的地毯上。
身体间交换的讯号有别于其他,不需要层层严密的解码,接收迅速,回应强烈。他们对彼此很敏感,明明没有做过几次完整的性爱,却仿佛提前拥有了默契。
祝宜清的女穴生得小,按理说被进入是会感到痛的,结果第一次就比预想中顺利。他太湿了,根本用不到润滑,嫩肉温驯地包裹着入侵的性器,自发地找到乐趣。
戴好套,梁书绎再次面对面进入他。
祝宜清的后腰垫着枕头,低头能看到那根粗大的、裹着安全套的性器一点点操进去。逼口被撑得好胀,视觉刺激又加重了这种饱胀感,祝宜清轻哼一声,屁股下意识收紧了。
他私心很排斥被后入,因为那样就摸不到梁书绎的身体了。
他喜欢相互取悦的滋味,喜欢随时能观察对方的反应,喜欢看梁书绎因为自己的抚摸而呼吸粗重,胸口变红,乳头硬挺起来,乳孔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