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顺着他的背,“我妈她生病了,有时会控制不了自己,不是有意的。”
祝宜清埋在他肩上,深呼吸一个来回,总算找到点真实感。
“哥,我没有怪阿姨……”
梁书绎偏头亲了下他的耳朵,“嗯,你是好孩子。”
不知是被管道翻修还是电路改造伤到了根,小区里的爬山虎不再顺着墙往上长,只在每年夏天点到即止地冒个头。和它一样,还有许多儿时鲜明的记忆点,都在随着时间慢慢退化。
祝宜清捏着一片冬青叶子,望着斑驳墙面,晃了一下神。
“跟我回去吗?”梁书绎帮他拉开车门。
祝宜清扔掉叶子,摇摇头,“我想回家,我爸还在等我。”
他感冒还没好,嗓音闷闷哑哑的,时不时吸一下鼻子,听着特别委屈。梁书绎捧着他的脸,指腹蹭了下眼尾,低声安抚他:“没事了,我送你回去。”
家属院的新区和老区只相隔不到两公里,开车很快就到了。
祝宜清这会儿又舍不得走了,手指勾住安全带,一下下往外扯,就是不肯解开。
还是梁书绎伸手过来,帮他解开了。对上一双委屈巴巴的眼睛,他笑了声,说:“先别走,陪我去后面坐一会儿。”
梁书绎的车后座不算太宽敞,躺两个人是不可能的,祝宜清不想被人从车前看到,接吻的时候一直往他身上贴,想用前座遮挡。
梁书绎一伸手,直接把他抱到腿上了。
“想没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