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硬撑着没有崩溃,状似关心的迎上去,弯着眉眼问塞胡累不累。

男人罕见的回了你几句,随即摆手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

你却像是傻了一样,就站在那里迟迟不动,医生请你到他那边去,可你一动不动。

“先生,能不能……过段时间再检查”

“我、我……”

你声”音灰暗了下去“,恐惧到几乎发颤。

你太害怕了,连理由也找不出,只是检查一下身体而已,你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呢。

一直未曾鼓起的腹部似乎也给了提示。

塞胡骤然抬眼,面无表情的盯着你。

“你先下去”

这是对医生说的。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继续骗他吗,如果你不介意死的更惨的话。

你瘫软下去,目光直愣愣的,像是被扼住喉管一般的窒息。

塞胡手边是一把枪,在他扣下扳机之前,如果你不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他会弄死你去给他弟弟陪葬。

半晌,你才干哑的开口求他,不要杀了你。

你说你什么都可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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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抱枪的手下骤然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还没反应过来就全都莽撞的冲进了内室。

卧房的门没关完全。

门缝中,老大抱着那个娇小的东方女人抵在墙上,连衣服都没脱,高大的身体把她覆盖个严实,只能看到缠在男人腰腹上的细弱小腿。

手下噤声错愕,从未见过老大靠近女人,更不要说……

“呜呜……”

大概是被欺负的很惨,明明是想讨好,却还是压抑不住哭声。

“怎么这么没用”

手下们模糊的听见老大的声音。

门后的东方女人哭唧着抱着男人的脖颈,细腿缠在他的腰腹上,娇小的人像是被钉死在墙上一样动都动不了。

撞破了这种事,手下们尴尬的低下头避开视线,悄声要离开。

塞胡的眼刀却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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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生例行检查之后,你被塞胡揽抱着放在为你准备的轮椅上。

干燥的手掌间黑钻戒指突出明晰,男人垂眸注意到你有些疲惫,垂眸沉声。

“它今天又闹你了?”

你摇摇头,乖巧的抬眼看他,懵懂明澈的鹿眼中爱慕几乎要溢出来,这些感情你一向伪装的很好。

男人一言不发,浓眉却拧了起来,直而挺的古典鼻梁被遮盖在重工刺绣的卡菲耶下,挺阔的传统长袍间配了一把腰刀,他俯身贴了一下你的面颊。

骨相凌厉的手掌,以他少有的温和力度,去抚摸你略略鼓起的小腹。

这个孩子,是你缠着塞胡做,肿了许多次才好不容易怀上的。

有了这个保命符,你才终于安心了一些,即使依然不能回到东方你的国家,却也不再每日担惊受怕要被杀死。

好不容易才揣了他的种,这个孩子,至少可以保证你多活一年。

68 父死子继匈奴可汗&病弱的和亲阏氏你

你并不是中原贵女,而是一个替嫁的婢子。

密不透风的床帐沉沉魇下去,垂坠下去的厚重绒帐罩住金镶头的靴子,斑斓念珠掩映,从缝隙间窥见一些稚弱的哭腔。

伏在你身上的男人几乎相当于你的父辈。

男人棕褐的手掌掐住你的腰肢发泄着欲望,同时告诉你,你一个婢子,不要妄图为他诞下王嗣......

这样的日子你过了许久。

几乎像是被沉入水中般压抑的喘不过气,挣扎间只有匈奴人灰蒙蒙的轻蔑仇视。

消沉经年,你逐渐病弱下去,甚至连支撑起身子都显得困难。

可汗目睹你的衰弱,脸色一日日愈发阴沉,在你病到奄奄一息时,他越发鸷愎易怒,逐渐疑心有人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