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我兄长了?"裴都冷笑。

同为侯府所出,世子清风霁月,可他裴都却因为是庶出,所以被训练着做尽肮脏下作的事,双手沾满献血,为侯府和世子铺路,即使毁掉一身皮肉也无人在意。

裴都曾在侯府见过你,于是出手救了你。

“裴郎会帮我报仇的对不对”

他眯着上挑的狭长眼眸,对你的软语依赖颇为受用,隔着被他揉的松松垮垮的单薄里衣,你肩颈大片雪白的肌肤在烛火中温红透明。

“阿姜想如何罚他们?”裴都盯着你,阴鸷的黑眸中似乎映出灰白的鬼影。

“自然是凌迟活剥才能解恨”你怕他再质问,小心的附和。

裴都低笑,把你按在他胸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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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满地碎瓷惊心,不断有其他的玉器被扔到案下摔的粉碎。

“不肖子孙!”

定远侯怒火攻心,捂着心口喘气,望向裴都的目光仿佛在看一块脏物。

“你想怎样?取而代之?”

对于跪在堂下的裴都,定远侯才意识到这个他的狼子野心。

为候府卖命的多年间,这个不受重视的庶子竟然养出了自己的势力,此刻还野心勃勃的想谋取世子之位,若不是被他及时发现……

“裴都,给了你这么多权利!该知足了!”

即使跪在堂下,发冠凌乱,裴都的腰板也依然挺直,只是金覆面下的眼眸阴鸷到让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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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色纱幔下,帐子低端的银丝镶滚仿佛罗钿的花般壁栗剥落,香炉中青阴阴的烟一蓬一蓬的浮上来。

裴都按着你的动作是鲜少的狠厉,他哑声逼着你唤他世子,一遍一遍的唤。

你呜咽着抱着玉枕被他按住,病气未褪也不被放过。

半月来,裴都疯癫的不轻,屋内陈设都换成了世子才可享用的规格,你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直到一日,裴都告诉你,他要反了。

你瞳孔骤缩,难以相信听到了什么。

金质面具带来的是通体寒意,疤痕盘绕仿佛蛇类褪皮般怪异,他把你的小手捉在掌中把玩。

“阿姜不信我?”

你打了个寒颤,自然不敢忤逆,玉色的手被他抓着完全包裹在掌心中,他似乎颇为喜爱这种桎梏。

“那阿姜应该做些什么来犒劳本世子呢?”

你以为他是又要弄你,可没想到裴都附耳要求。

“阿姜肤白胜雪,为本世子诞下几个子嗣也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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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窗都封的严严实实,像是在囚禁犯人,给你吃过药之后裴都就离开了。

一直到浆纸木窗晒出半壁黄昏,平日里你没有力气也不敢去推门,裴都回来发现门被动过会罚你。

裴都要造反,要报复杀了那些人,你不敢想象如何收场。

以裴都的性子,倘若失败伏诛,只怕早早安排了亲信杀了你给他陪葬。

黑滚滚的天裂像是要塌下来般,你在吵闹声中惊醒。

外面浓烟滚滚,你穿上鞋袜下床,腿脚软了一瞬,扶着墙才咬牙起身,随意披了一件外衣去推门。

你离开这个关了你近乎半年的院子,候府慌乱的侍从婢子没人管你,都自顾自的逃命,可没逃几步就被军队擒住。

远远的你就看到莽莽禁军,巍峨静穆,仿佛已经平定叛乱。

天家派禁军来镇压了,裴都或许已经身首异处。

也许,把裴都的其他谋划抖露出来,禁军首领会放你走......

你拦路跪在禁军面前,说要禀报关于叛军裴都的密谋,长风猎猎,却无一人回应。

你抬首,只看到高坐马上之人露出半角金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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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叛乱被嫁祸给了世子。

血雾弥漫萦绕侯府深宅,裴都成了把世子斩杀枭首的功臣,连带着老侯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