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望的垂下头,脚腕却骤然被兽人厚重的爪子抓住。

极为坚韧的藤蔓的缠在你雪白的足腕上,另一头深深埋在岩石缝隙里,只有兽类锋利的爪子才能切断,它仿佛一根锁链般桎梏住你活动的范围,让你甚至不能走出白狮的洞穴。

如果你还想跟它,这是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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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淙淙破冰之后,你终于产下你们的幼崽。

生产完后受不住半点料峭寒意,比其它雌性娇气脆弱的多的身体甚至连起身都困难,塞格只能尽快捕猎回来,用厚重的毛发把你御寒。

直到温度开始回升,塞格才出门组织兽人们捕食摘果。

你半躺在柔软的羔羊绒兽皮上,疲惫的抱着出生了小半年的白狮幼崽,再次隆起的腹中还有一个正在发育的胎儿。

即使已经有了孩子,塞格也依然没有解开你足腕上的桎梏,只是延长了几米扩大了些不值一提的距离。

塞格告诉你,再有半个月,这个半大的幼崽就要被驱逐出洞穴自力更生。

眼尾委屈洇红,你不愿意和孩子分开,可也抵抗不住塞格的果决固执,只能珍惜和小白狮在一起的时间。

塞格已经成为族长,可其它兽人也依然看不惯你,毕竟你是一个完全没有捕猎能力,仅仅靠身体和幼崽拴住伴侣的弱者。

更何况,你甚至要和别人一起逃离......

在塞格的强压下,暂时没有兽人把不满摆在明面上,它们只是默默的孤立你从不和你靠近。

你也只能更加努力的攀附塞格,满足它所有的需求,因为深深的明白。

这头白狮兽人,是你后半生唯一的指望。

47被面容尽毁的候府庶子救回后

毒性发作。

雪色里衣被撒上了黄褐的汤药,因为毒发,你苍白的面容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水雾,透出病弱的瓷青。

蚁虫噬骨的痛意,每每发作起来都是一番折磨。

等到裴都回来时,你已经疼到面色恹恹。

“裴郎,我好疼,把药给我......”

金覆面遮盖下,只能看到男人黑郁郁的吊眼梢。

他撩开锦被,弯身坐在你枕侧。

大掌抬手摘下金质面具,露出脸上令人生怖的皮肉,瘆人阴冷,蜿蜒的暗色肉筋遍布在侧脸,仿佛被生生剥下一块皮肉。

这样的人,你却被迫夜夜和他敦伦。

“裴郎......药”

裴都动作不紧不慢,慢条斯理的看你一点一点的爬进他怀里,痛意发颤,简直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宠。

“很乖。”

男人倒出一枚殷色药丸,落在他同样疤痕遍布的手心,简直像枚泼红的朱砂。

覆上去吃下药物,疼痛才缓解消散。

裴都就是用这种方法桎梏你。

“帮我报仇,裴郎”

乌发雪肤映衬下的面容更显嫩生生的孱弱,你像是枝菟丝子般仰仗着裴都,即使憎恶他钳制你的手段,也逼着自己伪装下去。

“我能仰仗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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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你才是该嫁给候府世子的人。

两家指腹为婚,你和世子一同长大,本是过了及笈之年就该过门,可世子却移情别恋了。

世子说,非她不娶。

你嫉妒的发疯,陷害了那个女人,被拆穿后,世子冷着脸用计让人给你喂了毒逐出京城。

大雨中毒性发作,意识模糊不清,濒死之际遇到了裴都。

黑漆漆的梦魇中,你被摇醒。

窗外同样是瓢泼的雨。

噩梦惊醒,你睁眼便看到裴都那张毁容的脸,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啊!!”

裴都抬起的手一顿,半晌,直到你安静下来,他才开口,嘴角牵扯面部筋肉扭曲。

“你在害怕?怕我的脸?”阴森森的鬼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