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个瞬间,粗粝的大掌准确的捉住了你的手。
鹰眼警惕性的骤然瞪开,可这次,基纳看到的却不是那些围攻他的人。
而是坐在他身边的你。
手抚额头,这仅仅是教徒祝福的仪式。
「把手拿开」
掌中柔弱无骨的滑腻触感极其明显,男人眉心一跳,拧眉把头撇开。
「离我远点」
他厌恶的甩开你的手,即使是身受重伤寄人篱下,也直白地表露出自己的不悦。
「不要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柔弱的你面对着凶悍高大的男人真诚承诺,丝毫不自觉你的瘦弱易碎,哪怕他受伤,也可以轻易把你撕碎。
「你是被教堂里的那些人误认为巫师了吧」
「他们最近对巫师很敏感,把所有行为异常的人都视为魔鬼的象征」
对面的男人狭长的眸子微眯,探究的视线仿佛捕猎者般上下逡巡过你,而你只是温和的解释。
「放心吧,我会帮你的…」
你是理智善良的信徒,不相信巫师的存在,只以为猎巫行动是牧师们排除异己的行为,不希望有任何人因为这种错误的指控付出代价。
教堂的猎巫运动依然在推进,许多枉死的人被悬尸在林子边缘,风干的躯体挂在树梢上,死不瞑目的双眼干涸无光,直直瞪向教堂的方向。
为了捉住受了重伤的大巫师,牧师们宁可错杀,无数人因此遭到残忍的刑罚。
地毯式的大力搜索,即使林中木屋的位置再偏僻,牧师们也还是不可避免的找来了。
「这个男人怎么没见过?他是哪里来的人?!」
你起身上前去应付那些牧师,而躺在床上的男人垂下的眼中已经是一片化不开的阴沉霾色,猩红的舌尖抵住上颚,马上就要缓缓念出咒语。
可很快,你说出的话就遏制住了他即将犯下的这一份血债。
面对咄咄逼人的质问,你隐瞒了一切,谎称躺在床上养伤的基纳是你的丈夫。
「他是我的丈夫,前段时间捕猎受伤,现在正在休养」
「请不要把他带走,他的伤真的很严重…」
「你们成婚多久了」牧师半信半疑。
「两,两年」
你噎了一下,试探的说出这个数字。
「两年了还没有孩子,你是在骗我吧?」
探究的目光在你和基纳之间转换,牧师开始怀疑基纳是伪装身份欺骗了你的巫师,毕竟巫师是不被上帝赐予孩子的。
你有些尴尬的看向基纳,而他的目光也随之朝你投射过来,最终你小声嗫喏着解释。
「我,我已经怀孕了,只是还没有显怀」
牧师们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打断。
「还没听到?我们是夫妻」
基纳毫不客气的回复。
他坐在床头,裸露出来的胸背肌腱线条流畅凶悍,被褥下腰腹之间撕开的伤口已经愈合大半,他大喇喇面对着那些牧师,浓眉挑着,嚣张猖狂的态度才是他的真面目。
「你们可以滚了」
你愣住了。
一瞬间,潜意识似乎触及到了危险的信号,疯狂叫嚣着要你察觉。
...
牧师走后,你松了口气。
关上门转身,下意识的坐回基纳身边,抬手要帮他捏一下被子,却突然被捉住了手腕。
「你很害怕他们?」
「农夫小姐,不要担心,我可以杀掉那些人」
轻飘飘的语气,仿佛这只是一件极为简单寻常的事。
「不,不用...你怎么」
你再次呆住了,那种怪异不详的预感涌起,仿佛瞬间捏住了五脏六腑让你不能忽略。
你结结巴巴的说着不要,试图把手从他的桎梏中抽出来。
「你,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就走」
基纳下垂的视线注视